第(2/3)页 “除了御史大夫王珪没有来找臣,包括尚书左丞卢承庆,大理寺丞崔仁师,以及刑部侍郎郑善果,右散骑常侍李震,少府监李叔慎,都来找过臣,希望臣对他们家族的官吏,网开一面!” “呵!” 李世民呵了一声,冷笑道:“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身居高位,不为朝廷办事,不为百姓做主,竟敢让同僚徇私枉法,此等官吏,朕留之何用?!” “陛下息怒,此事并没有算完!” 却听戴胄又道:“虽然臣严辞拒绝了他们,但看他们的态度,想必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而且,据臣所知,他们正在动用家族的人脉,想要为此事翻案!” 李世民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这么说,此事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是啊,那些罪臣,几乎都是五姓七望的嫡系,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嫡系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还怕了他们不成?” 说完,顿时表情一肃,沉沉地道:“此事先这样拖着,朕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 “诺!” 戴胄应诺一声,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道:“陛下,还有一件事,请陛下定夺!” “何事?”李世民皱眉追问道。 戴胄当即从袖口拿出一个卷宗,递给他道:“这是陈仓县令刘仁轨杀车骑都尉鲁宁的卷宗,请陛下过目!” “这个刘仁轨,真是胆大包天,他人呢?朕不是说将他押到长安,朕亲自审问吗?” “回陛下,他人就在殿外,等候陛下审问!” “既然如此,那就将他带进来吧!” 李世民接过卷宗,并没有查看,而后直接朝门外下令:“将刘仁轨带进来!” “是!” 门外应了一声。 很快,刘仁轨就被几名禁军带进了甘露殿。 “罪臣刘仁轨,拜见陛下!” 刘仁轨走进来,直接就朝李世民跪了下去。 却听李世民冷声道;“刘仁轨,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杀害朕的车骑都尉?” “回陛下,是国法!”刘仁轨义正严辞地回道。 李世民微微一愣,不由扭头看向戴胄。 只见戴胄当即朝刘仁轨厉喝:“刘仁轨,陛下当面,岂容你放肆!” “大理寺卿,我朝法律,可允许知法犯法?”刘仁轨看向戴胄,平静的说道。 戴胄脸色一沉:“自然不允许!但你身为朝廷命官,也没有权力杀害朝廷命官!” “大理寺卿审案,难道只凭一面之词吗?我虽杀了鲁宁,但鲁宁乃该死之人。“ 刘仁轨冷声道:“如果杀一个该死之人,也有罪,那就算有罪吧!” “该不该死,是朝廷的法律说了算,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你杀鲁宁,乃私刑,你可知什么罪?” “那鲁宁在陈县鱼肉百姓,仗势欺人,即使有不法之事,陈县官吏也多有纵容,皆因惧怕其父乃裴司空门生,我曾屡次警告他,却屡次被无视,又亲眼看到他射杀百姓,难道我要坐视不管吗?” “可本官听说,是刁民要造反,他去镇压刁民,才射杀对方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不法之事了?” “那大理寺卿有没有仔细调查过,那些所谓的刁民,为何造反?” “这” 戴胄顿时语塞。 却听李世民平静地追问道:“为何?” “回陛下,因为那些所谓的刁民,其实是灾民,是鲁宁让当地的官差,去灾民村中收取赋税,双方起了冲突,其中一名叫张三的灾民,刚被天灾夺走了妻子,还有个快饿死的孩子,家里已经没有粮食可交赋税了,这才怒而杀了一名官差!” “鲁宁不仅射杀了张三,还将所有灾民定为刁民,反贼,准备一起射杀,若非臣及时赶到,那些村民都被他射杀了!” “但陈县官吏却将个中曲折全部隐瞒了下来,包括鲁宁这些年在陈县做的各种不法之事,也都隐瞒了下来!” “岂有此理!” 李世民听到刘仁轨的陈述,勃然大怒:“这些官吏好大的胆子,竟敢欺上瞒下!” 说着,一个冷眼扫向戴胄,又道:“朝廷制定律法,如果包庇,纵容官吏犯法,吾谁欺,欺天乎?!” “来人!传朕旨意,命魏征为全权大使,前往陈县调查此事!” “遵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