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星稀月皎洁,清风微徐。 忙碌一天,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他们坐在院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唯有苏霜月在耍酒疯,又哭又笑的。 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叶蕴,伸手轻轻给她抚背。 “你说你好好一个才女,非要给我平什么污名,说什么公开真相?现在好了,年纪轻轻就死,谁还会记得你。” “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吗?不需要,我才不会记得你呢,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语无伦次的重复对不起和谢谢。 “师傅啊师傅,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害我?!” 叶蕴听得心微酸,拜托二姐去煮醒酒药汤,防止第二日醒来头疼。 直到夜逐渐深,打算扶她进屋休息时,苏霜月酒醒了。 “抱歉小东家,今夜麻烦到你了,”苏霜月揉着眉心,眼神残留着些许迷醉。 叶蕴摇头,“苏掌柜,我二姐给你煮了醒酒汤,喝完再睡吧。”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隐姓埋名,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吧?” 苏霜月冲叶晴道谢,接过药汤放在一边,看着二人脸上真挚的关心,深吸口气。 “也好,这些事我独自压在心底几十年了,今儿个就说出来舒服舒服。” 叶蕴姐妹两忙坐好,竖耳倾听。 “我和闻人青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认字学画,励志要当大瑨朝第一才女。” “十三岁时,我父母因病双亡,同年我们也因天分一起被邝立夫也就是我师傅赏识,带到京城学画。” “去到京城,她和师傅的女儿关系很差,突然就拜别邝府,拜了太子太傅为师,曾劝我一起离开,我那时不知情,还大骂她是白眼狼,从此和她断绝关系。” 似乎接下来的事,很难以启齿,或者说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攥出了血都没察觉到。 “我把邝立夫父女当成至亲之人,无比信任他们,哪怕不得出府与他人来往,不能随意说话。” “甚至画出的画全被他们收走也从未怀疑过,只没日没夜在屋中专心学画。” “直到十八岁那年,三公主诞辰,邝立夫女儿瞒着他,偷偷带我去参宴。” “我在宴上送出自己亲手所作,却发现所有人说我拿邝立夫女儿的画充作自己的,无耻至极。” 苏霜月脸上自嘲更浓,冷笑几声,才继续说。 “原来邝立夫父女两一个拿着我的画给女儿扬名,一个偷偷临摹我画模仿,做得可谓天衣无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