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跟上次牢狱中相比,姜栖悦在他身上,只看见颓废跟落寞,半点没有当朝清臣影子。 太子太傅祁连文已死,现在活着的,不过是无名无姓的含冤老人。 “祁爷爷。” 哽咽着喊了声,姜栖悦说不清,自己是为他难受,还是在替姜峰恐慌。 她真怕,这一世的姜峰筹谋到最后,也如祁连文一般,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悦丫头。” 缓缓睁眼,祁连文苍老目光落在姜栖悦身上,布满沟壑的老脸上,终于有了波动。 “你来了。 峰儿呢?” 遭此厄运,祁连文心如古井深水,无风无澜,哪怕活过来,整个人都散发着腐烂气息,仿佛将行就木。 遮天蔽日的大树,根烂了,一样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姜栖悦看在眼里,心中闷疼,走到祁连文身前坐下,低声道: “哥在刑部当值,我先过来看看您。 过两日,等哥空下来,我再带他来见您。” 祁连文叹口气,再次闭眼: “也好。 幸而他未受牵连。” 祁连文连叹两声,听出他语气中仅存的庆幸,姜栖悦不知该喜还是忧。 祁氏一族虽受牵连,但暂无性命之忧。 只要日后继位的是太子,祁连文必能沉冤昭雪。 可这事,她不敢定论,又怎能用此劝慰祁连文。 替祁连文仔细把脉查看,将温养身体的药方换了个更合适的。 姜栖悦陪他说了两个时辰话。 见时辰渐晚,才告辞离开。 姜栖悦回府中不足半个时辰,姜峰跟着回府。 回房换好衣袍,姜峰陪姜栖悦用晚膳时,明显察觉到她心情低落。 夹了一筷松鼠鱼,细细挑干净里面小刺送到姜栖悦盘中。 望了眼她紧锁的眉头,姜峰关切道: “今日府中谁惹你生气了? 怎么闷闷不乐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