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上悬下一根麻绳,一头系在了一尘的腕上,重重缠了几圈将其紧紧绑住。 绳子被刻意缩短,一尘只能垫着脚才能勉强稳住身形,不让身体承受拉拽的痛苦。 可一番问话下来,滴水未沾的一尘早已脱力,双脚虚浮站不稳当。脚下一软,梁上的绳索又紧紧的勒住手腕,手臂受着被硬生生撕扯的痛,手腕也早就被麻绳勒出了道道血痕。 解元吉一见这场面不禁痛心疾首,哭着要为一尘解开手腕上的束缚。 “哎哎哎。” 邓曙握着刀柄敲了敲门框,警示道:“敢松绑,下场只会更惨。” 解元吉手下动作一顿,他丝毫不怀疑邓曙的话,当下不敢再动。 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师傅被吊着受罪他也于心不忍,想去搬来圈椅垫着,邓曙又适时开了口。 “别搞小动作,一炷香,快点!” 解元吉泪眼滂沱往门口望去,眼中有不甘恨意,可邓曙已经背过了身,抱着刀立在门口不动。 明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解元吉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横手抹了一把眼泪,既不能用外力,解元吉便用自己的身体为垫,将一尘背了起来。 一尘昏昏沉沉,因脱水嘴唇已经干裂起皮,看着解元吉做到这个地步,蠕动着嘴唇要想说什么,可喉咙干哑,张口只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师傅。”解元吉用尽全力将一尘背起来,试图减轻他的痛苦,“他们说紫霄观的人绑来无辜的孩子做成残废,利用他们去赚百姓的钱,起初我不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您?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元吉……” 一尘勉力唤出他的名字,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解元吉哭道:“我记忆里的一尘师傅一直是个慈悲为本的好人,当初柳州发大水,我父母都死在了那场水患里,你见我孤苦无依,不仅给了我吃食,还带我回了紫霄观,我一直都记着您的恩情。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做下采生折割这样丧尽天良事情的人居然会是您,居然会是您——” 解元吉控制不住大吼,心理防线几乎濒临断裂的边缘。 一尘合上眼,心有不忍。 而在隔壁,紧紧只隔着一扇木窗的赵元宁听了这话也是心有怜意。 不是对一尘,是对解元吉那个傻小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