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新王遇刺进奏院-《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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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还磨叽什么呢,此事就这么定了!”褚漠寒说着摆了下手示意骆峰离开。

    书房,烛影摇曳。

    褚漠寒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过去。白豚儿斜靠在床边椅子上,听闻着鼾声,跟着打起了盹儿。

    杜少凌在床底下爬了许久,感觉十分的难受。他想慢慢钻出,不料被白豚儿的腿脚给挡住了;少凌轻轻抠挠白豚儿的脚心,过了一阵,才挪开了些。

    少凌从床下悄悄钻了出来,掏出了利刃,刚走了两三步,忽听得褚漠寒一阵放声大笑:“臭小子,再敢顶撞,看俺不活剥了你!”

    杜少凌听了猛然一惊,短刀差点掉落在地。

    白豚儿半睁着眼,唉叹道:“大帅,您又说梦话了;都贵为王爷了,还拿奴才撒气……”

    杜少凌见褚漠寒鼾声如雷,手里紧握着利刃颤抖个不停;想起方才妙锦受辱不禁义愤填膺,狠下心来悄悄走上前去……

    妙锦受辱后又羞又怒。她越想越生气,于是出了寝室来到了狗舍前,悄悄放出了一群狗。

    一霎时七八只狗儿在院子里胡咬乱蹿,狂吠个不停。

    妙锦躲在暗处一边观察动静,一边骂道:“哼,我让你睡,吵死你这老王八……”

    元冲闻声赶来,问她大半夜的,为何放狗乱叫?

    妙锦说狗饿了,自个儿跑出来找吃食呢。

    “别闹了,还不快把它们关好!”元冲喝斥道。

    “急什么,狗吃饱了自然会回窝的。”妙锦一边轻唤着狗儿回舍,一边故意与他拉话,“今晚之事多亏了你,回头我在海明楼请你。”

    “不必了。”元冲说毕欲走,一抬头遇着了褚庆。

    原来褚庆出了月堂后,仍丢心不下父亲,于是快马赶到了进奏院。当他听说父亲已经安睡,心里的石头方觉落地。他回过头来,问妙锦为何还没有就寝?

    妙锦心生厌恶,却又不想惹他生疑,于是笑道:“没看到我正忙着么?新来了一伙人,狗受了惊吓不敢回窝了。”

    褚庆听了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书房内。

    杜少凌意识到褚漠寒方才是在说梦话,他缓了下神,凝神屏气举起了刀子,对准了褚漠寒的胸口。

    忽听得房门“嘭”的一声响,吓得少凌猛的一颤。

    原来索鸮在院中值守,见一只小狗蹿来,飞起一脚将其踹到了门上。

    白豚儿听见了响动,睁开了睡眼,只见朦胧烛光下一个蒙面汉子持刀而立,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呼救。

    喊声惊醒了褚漠寒,他急忙去摸枕下的长刀。

    少凌见势不妙,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闪身藏到了门背后。

    索鸮听到屋内有人呼救,端直冲了进来,差点和白豚儿撞了个满怀。

    少凌趁机逃出了书房。才走出了十多步,便被索鸮追上了。索鸮挥刀欲劈杀少凌,恰被前来接应的武七拦住了。两人各自舞刀对打了三五个回合,一时难分胜负。

    武七见少凌跑远了,于是虚晃一刀,抽身便走。

    索鸮急欲再追,却被白豚儿高喊住了,说保护大帅要紧。

    杜少凌跑到了墙下,怎奈墙高急切之间一时翻不过去。武七赶至,将他托上肩膀翻过了院墙。

    两人才缓了口气,不料元冲又紧追了上来。

    武七掩护少凌先走,与元冲对打了一阵,耳听着远处追兵越来越近,内心不由得一阵怯慌。

    武七且战且退出了巷口,忽听得树上一声哨响,紧接着从黑暗处射来了数支利箭。元冲见状急忙躲闪。原来燕然奉了达复之令到此截击,救下了武七等人。

    当骆峰带着一伙家丁赶到了巷口时,只见茫茫夜色下元冲孤零零的一人站着。骆峰问他,为何不追?

    元冲说,天色黑暗,恐中了贼人埋伏。

    “嗯,也罢;”骆峰一脸懊丧,叹息道,“唉,贼人已逃,却如何向大帅交待?”

    元冲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给他递上了一支羽箭,问他可识得?

    骆峰接过了箭借着火光仔细察看了一番,惊道:“像是禁军所用之弩箭……”

    “没错,确是禁军所用。”元冲冷笑了两声,“有此箭在,大人也好向大帅交差了。”

    骆峰听了立时明白了过来,与他相视一笑。

    两人回到了书房,褚漠寒正在漫不经心地喝茶。见二人进了屋子,忙道:“折腾了大半宿,可抓到凶手了?”

    “回大帅,贼凶已逃。现场除了这几支箭外,再没留下什么别的线索。”骆峰说着递上了那支箭。

    “是贼凶所遗?”褚漠寒愣怔了下接过了箭,细细看过了,“此箭短而粗,是步战时用擘张弩发射的。”

    “大帅好眼力;您再看看这箭头。”骆峰急切道。

    “怎么是鎏金的……”褚漠寒皱紧了眉。

    骆峰说,箭头镀以鎏金,只有禁军神臂营才专备此械。

    褚庆在一边听了颇为纳闷,道:“难道说凶手与禁军有关?”

    “没错;按大唐律法,一般人不得私藏强弩,更何况是此瑬金弩箭呢。”骆峰回道。

    “这……不管是何人所为,此事可是在进奏院发生的;”褚漠寒脸色阴沉,“骆大人,你说呢?”

    “骆某以为可将此事速报陛下,交与朝廷查办。”

    “娘的,你想让满城人尽知?”褚漠寒狠狠瞪了他一眼,“限你十日之内侦破此案;若是逾期未破,俺唯你是问!”

    骆峰吓得身子猛一哆嗦,道:“大帅,十日也太短了,能否再多宽限些……”

    “你敢讨价还价?”

    “在下不敢,只是……”骆峰低下了头。

    “那就别费话了,按令而行!”褚漠寒挥了下手,示意骆峰走开;随之又命褚庆明日一早随他回渔阳。

    褚庆听了很不情愿,道:“陛下已赐封孩儿为官,一旦突然离京,恐惹陛下生疑;再者,骆姑娘也答应婚事了,孩儿想陪她一起回渔阳。”

    “娘的,一到节骨眼上,你就犹犹豫豫的。”褚漠寒伸了个懒腰,“也罢,俺再给你一月时间;若敢食言,到时候可休怪老子翻脸无情。”

    褚庆听后赶忙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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