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章 赠玉印笑劝贾升说媒-《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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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带上爹娘一起走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朝政腐败、奸佞未除,我心犹不甘哪……”

    “剪除奸佞,那是朝廷的事,”妙锦的口气稍带些怨意,“况且你已为他们做了不少了,还不及早脱身跳出这火坑?”

    “也许吧,也许飞蛾投火就是我的归宿……”

    妙锦睁大了眼,道:“不,你是一只雄鹰,九天之下任你翱翔,没有谁能拦得住!”

    “没错,我是一只鹰;可是在没有捕获猎物之前注定是孤独、无助的……”

    “不是还有我吗?”妙锦说着贴近了李云翰的胸口,痴痴的凝望着他,“天地之大,岂独容不下你我!”

    当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时,似乎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力量,瞬间将二人融为一体彼此不分你我……

    这时,王诘恰好背着行囊路过,远远望到两人亲密的身影,不禁停下了脚步。他犹豫了一阵,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原来王诘因父母和弟弟进京,家里人口陡然增多,加之以前又在辋川购置了一处田庄,手头顿显拮据。好在他有一手雕刻的技艺,闲暇之余去东市采买些和阗、寿山产的玉石,刻些印章变卖以贴补家用。

    李云翰见王诘到了颇有些尴尬,急忙丢开了妙锦。寒暄了几句,又问起了他和平钰公主之事。

    王诘听了凄然一笑,道:“剪不断,理还乱,真是悔不当初哪。”

    “偌大的京城,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妙锦讥讽道,“说白了你还是贪恋官位,不敢得罪她。”

    “姑娘错了,我对仕途早已淡若烟云。凭我的才学,到哪儿还不能混一口饭吃。”

    “那又是为何?”

    “我之所以忍气吞声做这个太乐丞,说到底还不是想为东宫做点事。”

    “那就忍着呗。”李云翰缓了下,瞅了眼他肩上的行囊,让他再刻两枚印章,“一枚雅章,‘鸿运齐天’;一枚斋号章,‘百鸣堂’。”

    王诘听了大惊:“‘百鸣堂,’那不是贾升的斋号……”

    “没错,是给他的。”

    “怎么又是他,一个欺下瞒上、游走于权贵之间的势利之徒。”

    “别较什么真了;有些事呢,没有他可不成哪。”

    “唉,李兄有所不知;上一回你送了那幅《百胜图》给他,谁知第二天他就给卖了,一倒手净赚了三十两纹银。”王诘耷拉着脸,“如今又让我给他刻印,这不是纯心耍我?!”

    “不,这一次还是为你。”

    “为我……”

    “嗯。”李云翰点了下头,凑到了王诘耳边细说了一番;王诘听了又回问了几句,方才打消了疑虑。

    李云翰回到了芷园,在寝室里躺下了正欲歇息,忽听得窗外传来了杜苗的说笑声,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原来,杜苗进京来为榴花客栈采买些肉食、调料,顺道来芷园看望一下少凌。

    李云翰起身出了寝室,与杜苗闲聊了几句,问起了小楠的近况。问毕,他说想带杜苗去拜访一下贾升。

    杜苗听了登时来了兴趣,说半年多没见着贾升了,正好前去饮酒、畅叙一番。

    两人到了贾府,坐在客厅里等候。贾升正在后院训练斗鸡,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三人见了面略作寒暄,杜苗一时忍耐不住,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两人昔日在长安街头厮混的旧事;贾升见被人揪出了老底,一时很不自在。

    李云翰见状赶忙打断了杜苗的话,对着贾升道:“贾兄,听说那副《百胜图》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嗨,哪能怪我呢。”贾升翻了下眼皮,“惠王一见此画爱不释手,说是带回王府赏玩,谁料竟赖着不肯还了。我呢,可是一两银子也没得到。”

    “别蒙了,王诘为此还生我的气呢。”李云翰道。

    “他敢!装什么清高呢?要不是看在李兄的面子,贾某早就打发他走了。”

    “贾兄误会了;我本想托你劝劝平钰公主,让她别再找王诘,可是事与愿违哪。”

    “我怎能没劝!”贾升似有满腹委曲,“公主那倔脾气,一说就上火,差点连我也给烧没了。”

    “当真?”

    “嗯,她陷得太深了,谁说也不管用!陛下为此焦虑不安,正寻思着给她找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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