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音未落,忽听得院内有人高呼王诘之名。王诘出了屋子一看,却是平钰、宁芯二人。 平钰眼含些许忧伤之情,对着王诘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正巧被楼月瞧见了,她登时来了气:“装什么好人呢,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王诘冷冷道:“托殿下之福,送我远离这是非之地。” “你误会了,我真没害你。”平钰鼓足了勇气,“这都是贾升在背后捣的鬼。” “还想洗清自己?”楼月柳眉一扬,“晚了,说什么也没用了!”说毕,她拉了把王诘就走。 平钰不让,一把拽住了王诘,一边让宁芯呈上了只包裹给他,道:“这件锦缎金丝大衣,带上御寒吧。” “哼,鬼才稀罕呢!” 楼月一把推开了。 王诘见平钰泪湿眼眶,深情款款的凝望着他,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三人正僵持间,李云翰进了院子,见此情形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心生一计,对着平钰拱手笑道:“恭喜师姐,云翰有贺了。” 平钰听了一愣,问他此话何意? “听说师姐要嫁与褚庆,难道不值得道贺?” “可谓大喜之事哪,”王诘略带些幸灾乐祸的口吻,道,“可惜我要去渭州了,喝不上你们俩的喜酒了。” 平钰听了一头雾水,怒道:“瞎说!” 李云翰淡然一笑:“师姐息怒;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不然,师弟又岂敢乱言……” 平钰强忍着心里的火气,问他从何得知? “怎么不信?”李云翰摇了摇头,将目光对准了平钰,“你还是去问问圣上吧。” 平钰听了狠狠的瞪了李云翰一眼,带着宁芯怒气冲冲离开了王宅。 待平钰走远了,李云翰将那日面见贾升之事向众人扼要述说了一遍。王诘听了虽是赞许,可仍不免有所顾虑,道:“想让她嫁给褚庆,这也太难了……褚庆若是得知了实情,岂不更恨你!”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李云翰淡然一笑,缓了缓又道,“只是想惩治一下他们二人;即或不成,好歹也会让其收敛一些。” “嗯,也是。”王诘听了会心一笑,随后和楼月带着行李出了门,与李云翰挥泪而别上了马扬长而去。 庆华宫,御园。 炫帝在杨嗣郎的陪伴下,沿着龙池岸边漫步赏景,不时回过头来听他说上几句。 杨嗣郎说臣僚们私下对林弗颇多非议,认为他年老体衰已难以应对繁杂的政务,却又不肯提拔年轻有为之人,致使政务效率十分低下。 炫帝听了停下了脚步,说他也曾考虑过此事,只是囿于其为官多年树大根深,一时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动他。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太监来报,说林弗有事觐见。 炫帝听了只觉好笑:“真是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不一会儿,林弗随着小黄门到了近前,未及参拜,炫帝便道:“听说林爱卿近来身子不适,朕正想派人去看你呢。” 林弗深施一礼,道:“多谢陛下;臣这咳喘病已患有多年,每逢岁末酷寒之际,便会有所加重;不过以御药调理了几日,已没什么大碍。” “嗯,不错。”炫帝皱了下眉,问他此来何事? 林弗说,只因南诏迟迟未定,他忧心如焚夜不能寐。为保南境长久安宁,他愿献上一策。 “林爱卿费心了;说吧,是何良策?” 林弗高声道:“陛下,平定南诏需得从长远考虑,以攻心为上。南诏有四大土司,多年来他们为抢夺地盘相互攻伐。朝廷不妨对其采取分化、优抚之策,愿归顺者可多赐以钱粮布帛,并委以要职;对于个别死硬者,可断其粮草围而不打,以示宽大。如此不出两年,则南诏定矣。” 炫帝听了甚是高兴,道:“好一个攻心之计。有此良策,南诏无忧矣!” 杨嗣郎听了并不以为然,说这不是养贼为患吗?那些土司的胃口可大着呢,只怕还没等朝廷喂饱,官兵一走,他们又翻脸不认了。 炫帝听后登时沉下了脸,一声不吭。 杨嗣郎又说,南诏蛮夷实难教化,且背后有吐蕃为援,朝廷与其耗费钱粮收买人心,倒不如在其四周驻以重兵,以示威慑。待其内乱,再起大兵一举灭之。 “嗯,二位爱卿所言各有道理。”炫帝轻捻了下龙须,呵呵笑道,“朕意呢,目下且不宜大举用兵,以保持南诏现状为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