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昨日酒后受了风寒,头痛发热。”褚庆干咳了两声,“才服过药,已没什么大碍。” “是吗?”李婳听后稍稍放下了心,“乍暖还寒之时,公子切莫贪杯;这些药呢,赶快煎服了,补补身子。” “嗯,那是……”褚庆有些不耐烦,一边答谢,一边下了床。 静默了一阵,李婳深情凝望着他,道:“公子既领了旨,为何迟迟不见行聘礼?父王为此可心急了……” 褚庆呵呵一笑,道:“请转告令尊大人,这婚事呢,我记着呢,定会办得隆重体面。” 褚庆心里惦记着刺杀杨嗣郎一事,神态有些局促不安;他一边敷衍着李婳,只盼着她早点离开。怎奈李婳不仅没有丝毫去意,反而更贴近了他。 褚庆见她酥胸微露、姿色妩媚,不免春心荡漾,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 眉黛出了伏龙山庄,一路上怏怏不乐唉叹连连;她行到了曲江池边,腿脚有些累了,于是坐在了岸边的石几上,望着湖水发呆。 这时,恰好岑枫打马路过,远远的望见了她;待行到了近前,见她一脸惆怅、落寞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下。 “哟,一个人生闷气呢。”岑枫微微一笑,“莫非褚公子又欺负你了?” “哼,用不着你管。”眉黛说着将头扭向了一边。 “别担心,”岑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走,我带你去找他说理。” “不用了。”眉黛甩开了她的手,“我已离开山庄了。” 岑枫听了心头一惊,见她额头上有伤,探问道:“哟,怎么还受伤了?” “不小心碰的。”眉黛稍稍低了下头。 岑枫“嗯”了声又问:“褚公子可没少宠你,你真忍心离开?” “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婢女罢了……我走了他才不心疼呢!” “真的?” “嗯,”眉黛点了下头,“他要迎娶郡主,却说是杨嗣郎捣的鬼,还要派盘蜥去杀他……” 岑枫听了心头一震,故作平静道:“他是在骗你吧……” “真的,今日在黑风峪……”话刚一出口,眉黛忽觉说漏了嘴,急忙又止住了,“算我多嘴,又乱说了。” 岑枫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劝慰了她几句,随后告辞而去。原来她要急着去见达复,将方才眉黛所言尽快告知于他。 此刻,达复和李云翰、岑燊二人正在海明楼上的一间雅室里聚会。 岑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房契,请李云翰收下。 李云翰接过了一看,惊道:“你买下芷园了……” “嗯,此乃玉面郎君之意。”岑燊漫不经心道。 “我只是在京小住而已,说不定哪一日就要离开了。”李云翰递上了房契,请他收回。 “此宅已在李兄名下,我又怎好收回?”岑燊说着一把推开了。 达复跟着在一边相劝;僵持了一阵,李云翰见盛意难却,只好收下了那张房契,道:“若他日离京,云翰自会原物奉还。” 三人正在畅饮间,忽见岑枫急匆匆进了屋子,说她方才路遇眉黛,闻听褚庆欲截杀杨嗣郎…… 众人听了岑枫所述不免大吃一惊。 岑枫见众人仍面带困惑,于是补充了一句:“她像是怨恨褚庆,不小心说漏了嘴。” 达复“嗯”了声,问何时刺杀? “今日,黑风峪。”岑枫答道。 “狗咬狗,这下有好戏看了。”达复朗声笑道。 “你真想让杨嗣郎死?”李云翰紧盯着达复,问。 “当然想了。”达复不假思索道,“他死了,朝中又少了一大奸佞。” “不过一只臭虫,踩死它也太容易了。”李云翰忽然大笑了两声,“只是,老天还不让他死。” “此话怎讲?” 李云翰喝了口酒,缓缓道:“二位想过没有,杨嗣郎虽是奸佞小人,可他与林弗、褚漠寒为敌,两方争斗互有牵制,太子方能在其夹缝下生存;一旦杨嗣郎死了,朝中就再也没人能与之相抗衡,如此一来不仅太子储位难保,国事更为堪忧!” 岑燊听了似有所悟:“没错,杨嗣郎一死,只会便宜了林弗、褚漠寒。” 李云翰对着达复道:“两害相比,孰轻孰重呢?” “嗯,李兄所言有理。”达复面色凝重,“要不赶紧禀告太子,请他决断。” 岑燊摇了摇头,道:“这一来一去怕是来不及了。” “这……”达复起身踱了几步,回头对着李云翰道,“要不兄长去一趟黑风峪,将此事告知于杨嗣郎。” 见李云翰有些犹豫,达复唉叹了声,道:“我身为待御史,不好出面哪。” 李云翰稍作思索,道:“那,万一太子不乐意呢?” “李兄勿忧。”达复朗声道,“待日后见了太子,我自会向他说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