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日?” “陛下降旨,定于八月十七。” “好,贾某记下了;公子放心,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贾升起身告辞。 倪遂取回了银器,一进伏龙山庄恰好与贾升打了个照面,两人不免寒暄了几句。 倪遂进了客厅,对着褚庆说,以后贾升来访,还请他多加小心为好。 “哦?” “此人八面玲珑、惯于见风使舵;先是投靠了林相,后见杨嗣郎得势转而又献媚于他。” 褚庆听了不以为然,道:“不过一只墙头草罢了,何足挂虑!” 倪遂仍不肯罢休,道:“公子,朝政复杂多变,随着林相老去,杨嗣郎是越发受宠了;有些事呢,若是传到了姓杨的耳里,怕于公子不利哪。” 褚庆听后身子哆嗦了下;为掩饰内心惊慌,他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一件银器仔细端详了一番,赞道:“此器好是精致哪。” 倪遂听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将方才在银器店与阿娜尔巧遇之事告知了褚庆,担心她会向李云翰泄露了盐运秘密。 褚庆听了心头一震,沉吟了片刻,派人去叫元冲来见。 约莫过了多半个时辰,元冲急匆匆赶到了山庄。 褚庆笑着问候了他几句,又亲自为他沏了杯茶,递上。元冲见了颇为不自在,问他何事? 褚庆嘿嘿一笑,从博古架上取过一封信来,命他速去进奏院传信,并随骆峰回一趟渔阳。 “公子,这是……”元冲一脸困惑。 “渔阳急报,说是骆大人之母病重,请他即刻回去探亲。” 元冲“嗯”了声,嗫嚅道:“那盐运之事……” 褚庆劝他不必担忧;说盐运之事就交由倪遂负责。 近日来,骆峰为筹备褚庆婚庆一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事事亲力亲为之费尽了心血。 妻子刘氏见他脸色憔悴很是怜惜,劝他不必操劳过度,还需多保重身子…… 骆峰听后苦笑了下,说等他办完了褚庆的婚事,便向褚漠寒请辞,告老还乡。 刘氏听了颇为欣慰,说她早就盼着这一日呢。 两人正说着,忽见元冲进了屋子,对着骆峰稍施一礼开口便道:“昨日接渔阳急报,说是令母大人病危,命你速回渔阳。” “这……”骆峰听了大惊,沉吟了片刻,问他可有大帅手谕? “没有。”元冲说着呈上了一封书信,说是褚庆给他的。 骆峰接过了信一看,上写道:“骆兄:令母病危,接信后请速回渔阳,不得有误。”落款是严过。 骆峰看罢不由得心生困惑:“是褚公子给的?” “嗯。” “既是给我之信,那为何不直接送到进奏院?” “这……元某也不清楚。或许信使是个新手,为图省事,先去了伏龙山庄。” “那,我娘的病情到底怎样?”骆峰思忖了一会,又问。 元冲摇头,说不知。 刘氏插话道:“不会是褚公子使诈吧?” 元冲听了当即沉下了脸:“怎么,嫂夫人担心有假?” “帮主误会了;”骆峰见元冲脸露不悦,忙打了个圆场,“不知此为严过之意,还是褚公子的安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