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子以天山派诗会为名,暗中网络了一批死士,组建了铁衣社;他们打探情报、收买朝官、刺杀政敌,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可有凭据?” “当然有了。”季温嘿嘿一笑,“他们曾劫走逆犯敏泰,在惠王府行刺褚漠寒……难道这还不够?” 魏怀冰听后不由得暗吸了口凉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汪拱、陈业硕,再到林相,他们一个个接连倒下,背后无不是太子一党在作祟。”季温突然站直了身子放声狂笑,“杨大人若不及早下手,下一个恐怕就是他了。” “危言耸听。”魏怀冰略作沉思,猛的甩了下衣袖,“你还是安心待在牢里吧;至于能否出狱,待魏某禀报过杨大人再说。” 说罢,魏怀冰扭身出了狱室。 为庆贺就任右相一职,杨嗣郎在府内大设酒宴款待同僚、故旧。第五祺、冼通、敬琥、魏怀冰、韦溯等人皆来赴宴、道贺。 酒席上,杨嗣郎受到了众人的恭维谄媚,一时眉飞色舞得意万分。 敬琥颔首道:“杨大人此番运筹帷幄、巧施妙计,一举拿下了林弗,实在令我等佩服。” “哼,那老东西能逃得一命,已是我手下留情了。”杨嗣郎仰着头扫视了一下众人,“诸位放心,以后跟着杨某干,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敬琥、冼通等人忙道:“是,大人。” “杨大人,”韦溯稍作欠身,朗声道,“此次我方大获全胜,有一人功不可没。” 杨嗣郎问:“何人?” “青城子——李云翰。”韦溯不卑不亢,“此人乃沧海遗珠,大人若能将其收至麾下,可谓是锦上添花哪。” 杨嗣郎听了苦笑了两声,道:“此人清高狂傲,怕是难以收服。” 贾升正寻思着献媚邀功,闻听此言赶忙对着杨嗣郎颔首笑道:“大人勿忧,此事就交给在下了。” “你……”杨嗣郎嘴角一撇。 “大人放心,只管静候佳音便是。”贾升拍着胸脯道。 众人又饮酒、高谈了一阵,杨嗣郎起身走到了冼通跟前,怒喝道:“你也有脸来见本相?” 冼通见了慌忙拱手行礼,一边装作不解样,问:“大人这是何意?” “野狼坡一案查得怎样了?” 冼通听了忙道:“大人恕罪。在下因受林弗一再打压,致使凶案迟迟未能侦破;大人放心,一月之内冼某定将真凶缉拿归案。” “废物!”杨嗣郎哼了声,“要不是看在你我曾为蜀地旧人的情份,本相早就免了你!” “大人,在下知错了。”冼通连连点头称是,一边怀里掏出了一份礼单,呈上,“为表歉意,冼某略备一份薄礼孝敬于您。” “真是荒唐。”杨嗣郎扫视了一眼众人,故作不悦道,“若是一月之内仍破不了案,你这京兆尹呢,就别做了!” 冼通听后赶忙收回了礼单,怯声回道:“是,大人。” 随后,杨嗣郎大摇大摆走到了魏怀冰身前,问:“季温可认罪了?” “是的,俱已供认不讳。”魏怀冰顿了下,“为减轻刑罚,他说愿为大人誓死效命。” “哼,墙头草。”杨嗣郎一脸不屑,“就这些?” “季温说,太子才是您的死敌;野狼坡之事就是他在幕后捣鬼。”见杨嗣郎脸色突变,魏怀冰压低了声音,“他还说,大人若不及早下手,下一个只怕就是您了。” 杨嗣郎听了身子微微一颤:“他敢!” “大人切莫小觑了他。”魏怀冰神情肃然,“据查太子以天山诗会为幌子,暗中组建了一个秘密团伙——铁衣社;此社以达复、岑燊、王诘等人为骨干,暗中打探情报、收买朝官、行刺政敌……” “铁衣社,”杨嗣郎听了暗吸一口凉气,自语道,“太子他究竟意欲何为?” 敬琥上前一步,对着杨嗣郎高声道:“什么铁衣社、铜衣社的,只需大人一声令下,敬某即刻率兵前去将他们抓了。” “将军未免太过心急了,”杨嗣郎轻轻摆了下手,扫视了一眼众人,“目下我等只需一心拥立荆王,待时机一到废了太子,则大局无忧矣。” 魏怀冰听了赶忙向杨嗣郎提议,说季温尚可利用,不如先赦免了他,由他来对付太子一党。 “大人不可,”第五祺走到了杨嗣郎身前,急切道,“在下以为,季温所言不过是为了推脱罪责,欲嫁祸于太子。” “这,”杨嗣郎听了一时犹豫不决。 韦溯同意第五祺的看法;说季温乃林弗的心腹;虽说林弗被免,可其府前每日依旧车水马龙,其余党还盼着他东山再起呢。 “他还想东山再起,做梦去吧!”杨嗣郎听了颇不以为然,随之他将目光对准了魏怀冰,说季温知道的也太多了,还是暂且收押在监为好。 魏怀冰听了虽是懊丧,可也只好答应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