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尚炎娓娓道来:“其一,朝廷已向三镇调运粮饷,七日之内可到;其二,中原各地兵马仍驻守原地、并未见什么异常。由此看来,陛下仍对大帅深信不疑。” 褚漠寒听了如释重负,哈哈大笑道:“没错,陛下还是信任俺嘛。” 见众人默不作声,他又收敛了笑容:“不过自古君威难测,且有杨嗣郎这等小人在他身边作祟,时间一久,难保陛下不会动摇哪。” 尚炎当即表示同意褚漠寒的看法;向他建议,为争取时间做好准备,可行瞒天过海之计,先稳住杨嗣郎。 褚漠寒听了颇觉困惑,问他是何瞒天过海之计? 尚炎神色淡然侃侃而谈:“阿思诺反叛,其部多已降顺我军;大帅不妨从中选派数名死忠之士押送至京,就说他们俱已供认,当初阿思诺曾与林弗勾结,两人约为父子同谋反叛。” 褚漠寒听了立时又惊又怒,瞪眼道:“林相才免,你就想落井下石、借刀杀人?” “不,这叫顺势而为。”尚炎不慌不忙道,“大帅不是常说平生所惧者只有林弗一人?而今他已失势形同废人,您就再也不用为此担惊受怕了。为了稳住杨嗣郎,大帅可给他修书一封,就说是当初迫于林弗淫威,您不得已才向其低头;今闻巨奸已倒,才敢揭发其罪。如此一来,既撇清了您和林弗的关系,又为三镇起兵赢得了喘息之机。” 褚漠寒听了眉头紧皱,思忖了一阵道:“此计虽好,可那姓杨的又非三岁小儿,岂能瞒得过他!” 尚炎道:“他当然会信了。林弗虽倒,可他为相多年,余威尚存,杨嗣郎必惮其死灰复燃。有此一信,杨嗣郎定会如获至宝、乘势追击;只要他们两个鹬蚌相争,大帅便可高枕无忧矣。” 褚漠寒听了不住的点头,大笑道:“此计妙哉!” 话音才落,史鸣上前一步,道:“大帅且慢;季大人尚在狱中,此信一发只怕是他难逃一死了!” 褚漠寒听了恍然有悟,神情沮丧道:“可不是么,季温乃林弗心腹,只怕他又身受牵连了……” 尚炎嘿嘿一笑,道:“长公子不是尚在京城么?为防万一,可命他设法救出季温,尔后再按计行事。” “好,此事就有劳法师了。”褚漠寒当即接受了尚炎的建议,命他速去信告知褚庆;待救出季温后,两人尽快赶回渔阳,不得有误! 尚炎笑着答应了。 随后,褚漠寒下令崔乾佑找几个可靠的同罗死士,以其告发林弗与阿思诺窜通谋逆为由,择日将其押解进京…… 突闻林弗被免、季温下狱,褚庆为此整日来恐慌不安。他担心季温受不住酷刑而泄密,于是急命严过疏通关系设法营救他出狱。 这日一早,褚庆收到了渔阳来的五百里加急,看罢后他心事沉沉。李婳见他一脸苦闷之色,于是邀他到园中散步。 褚庆陪着李婳漫不经心的走了一阵,忽见眉黛独坐于亭下对着一池浮萍发呆,于是走上前去俯下身子问她为何忧愁? 眉黛听了并未理睬,紧绷着脸一声不吭。 李婳见状不免心起妒意,挺着大肚子疾步上前,责斥道:“不过一个侍女,端的什么臭架子!” 眉黛原本就因受了褚庆冷落而心怀不满,遭此责骂登时起了火,嘴角一撇道:“小女命贱,怎敢跟郡主比呢。”说毕,她径自走开了。 褚庆感觉很不是滋味,望着眉黛远去的身影无奈摇了下头。 他正愣怔间,忽见严过疾步进了院内,于是丢下了李婳,带他去了客厅。 严过说他已用重金买通了狱吏,约定于今夜子时换防之机救出季温。 “太好了;”褚庆长长出了口气,“这一回多亏我们提早下手,你看,就连父帅也来信催了。” 褚庆说着从博古架上取过了一封信,递给了严过,一边问:“你说父帅为何要告发林弗谋逆?” 严过看过了信,道:“要是严某没猜错的话,他是想为起兵多争取些时间。” “哦?” “渔阳起兵在即,而粮饷、兵械尚有不足,大帅为缓过这口气,只好将矛头引向了林弗,使其无暇顾及三镇。” “噢,原来如此。”褚庆登时恍然大悟,顿了下,又问,“那,拜见泽勒可汗一事,不知先生何时动身?” 严过犹豫了下,道:“大帅以前也曾派人去过,可是泽勒可汗首鼠两端不肯答应;即便严某去了,也恐一时难以说服。” 褚庆听了颇为不悦,阴沉着脸道:“你敢违抗帅令?” “不。”严过嘿嘿一笑,“严某有一计,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使可汗出兵。” “先生何计?” “可汗视阿娜尔若掌上明珠,只消除掉此女、嫁祸于朝廷,何愁他不答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