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敢逼宫不成?”杨嗣郎对着帕沙怒道,“蕞尔小邦,为了区区一女子,竟敢出言不逊、要挟吾皇!” 帕沙肃然道:“杨大人,回纥虽小,可也是堂堂一国,泱泱之众数以百万,你又岂能以大欺小!” “这,”杨嗣郎愣怔了下,“我且问你,回纥为何突然毁约、拒收官盐?” “大人问的好,在下正欲向陛下禀报此事呢。”帕沙冷笑了两声,将视线转向了炫帝,“陛下,上次所运官盐多掺有沙土,人不能食,只得喂了牲畜。” 杨嗣郎听了一愣,道:“大胆,你敢诬蔑朝廷!” 帕沙并未理睬他,随手从腰间取下了一只小袋子,双手捧与炫帝,道:“陛下,这是取自那批官盐的货样,臣来时捎带了些,还请陛下明察。” 高峻上前接过了袋子,呈与炫帝。 炫帝随手打开了袋口,将里面的盐粒倾倒在地。 众人伸头一看不由得全傻了眼,只见那盐粒色泽晦暗,里面掺杂了许多沙土。 炫帝惊道:“运往回纥的官盐,选用的可都是河东产的上好池盐,怎会是这样? 魏怀冰在一边喝道:“大胆,你敢用此等劣盐糊弄陛下!” 帕沙听了不慌不忙道:“陛下,所运官盐皆是如此,臣不敢有一丝作假。” “这……”炫帝低头思忖了片刻,自语道,“难道说有人做了手脚……” 杨嗣郎迟疑了下,劝炫帝勿忧;说盐运之事概由盐铁使负责,至于其间到底有何变故,待第五祺查明真相后再定。 炫帝点头答应了,随即下旨命第五祺彻查此事,无论牵扯到何人,绝不轻饶! 静默了一阵,帕沙硬着头皮又问炫帝:“那和亲之事,您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回去告诉可汗,就说他的好意朕心领了;”炫帝干咳了两声,“至于和亲之事,还是等找到公主再说。” 帕沙见状也无心再追问下去了,拜谢过圣恩离开了大殿。 炫帝望着帕沙离去的背影轻叹了声,问群臣,可还有本上奏? “陛下,臣有本上奏。”杨嗣郎上前一步,“据东平郡王褚漠寒举报,林弗曾与阿思诺约为父子共同谋逆,因其案情重大,臣不敢擅作主张,还请陛下定夺。” 炫帝听了大惊:“什么,林弗谋逆……” “正是。”杨嗣郎随即呈上了一份材料,说此中不仅有阿思诺一干旧部的供状,且有褚漠寒奏本,请炫帝明察。 高峻赶忙将那些材料呈给了炫帝。 炫帝匆匆翻看了下,抬起头来一脸困惑道:“此等旧案,怎会又牵扯上他呢……” 这时魏怀冰出列,手捧着一页纸道:“陛下,经大理寺讯问,林弗谋逆之事,其婿齐傕也已供认不讳。这是他的供状,请陛下明鉴。” 高峻接过了供状,呈与炫帝。 “这……”炫帝看也没看,随手将那份供状丢在了桌案上,苦笑道,“人都死了,还要朕怎样……” 杨嗣郎道:“林弗为相多年,他嫉贤妒能、独断专行,容不得陛下重用新人,且常于私下说陛下沉溺酒色、恩宠寡薄,嫌弃他老迈无用。如今他又涉谋逆,臣以为当深究其罪!” 魏怀冰接着禀奏道:“据报林弗死后,其家人四处传言,说他是被陛下气死,其余党也纷纷响应为他鸣冤叫屈。” 韦溯出列,高声道:“陛下可别忘了,上次林弗为了密信,不仅伤了荆王,还当众羞辱皇公主呢。” 炫帝一听此话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封密信,怒道:“真是可恶!传朕口谕:削去林弗所赐官爵,劈开其棺木,剥下紫金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之礼安葬。” 魏怀冰又问,那他的家人该如何处置? “这还用问?”炫帝不假思索道,“抄没家产,除去诸子名位,皆流放岭南。” 杨嗣郎、韦溯、魏怀冰等人听了齐声道:“陛下圣明。” 处理毕林弗一案,炫帝面露倦意,静坐了一阵,对着群臣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 太子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他有事奏报;说褚漠寒好久没有进京了,既然此案和上次密信一案均与他有所牵连,何不召他进京当面查清? 炫帝听了登时来了气,瞪眼道:“恒儿,你敢怀疑褚将军?” “这……儿臣不敢。”太子哆嗦了下,跪倒在地。 炫帝见状仍不肯罢休,喝道:“急什么,朕还没老糊涂,你就想对朕的江山指手划脚了!” 朝堂上一时寂然无声。 这时韦溯打了个圆场,对着炫帝道:“陛下息怒;即使褚将军无关此事,依朝制,他也该回京向您述职了。” 炫帝听后这才回过了神,轻轻点了下头,道:“是呀,有大半年都没见着他了。”随之,他下旨召褚漠寒进京。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