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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利落，干净无情。

    高止捂住双眼，神色哀戚。

    “杀的好！”沈贺鲤大拍双手，“谁让你把小爷我关在地底下的？这下遭报应了吧！”

    自怜脖颈之上皆是鲜红的血液，可那伤口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咦？”沈贺鲤最先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怎么回事？又是一个杀不死的凡人？”陆宽宽人都傻了，这年头，凡人怎么都这个鬼样子？不人不妖的。

    “这”高止不得已拿出盛业明心鉴，朝着自怜照了照，却是一丝妖邪之气都没有找到。

    自怜冷笑一声，喉咙里却带着些哭腔。

    “看吧，我死不了。”

    “看到了。”沈贺鲤蹙眉不悦，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将自怜上下闻了一遍。“你身上没有妖气啊！我没闻错吧？小师侄，你再来嗅嗅？”

    高止躲过沈贺鲤的眼神交接，短时间并不想跟他说话。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高止沉下心思，轻声问道。

    “我本是天上仙，因触犯天条，与人相恋，被贬下凡。原以为他们抽走了我一身仙术，我便与天，与仙再无关系，从此以后同我虞郎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怜面无表情，语气中也无甚感情。

    陆宽宽见过这样的人，一般凡人这种表情，便都是经历过绝望的。

    “怎么，你的虞郎负了你？”沈贺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竟又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把果子来。

    至此，高止确信，就是把他这小师叔关进那棺材地洞里十天半月，他也是饿不死的。

    “虞郎怎会负我？”自怜蓦然愤怒，似要将沈贺鲤生吞活剥了。

    沈贺鲤倒是没露怯，他已经是经历过陆宽宽的人了，还会怕这个被贬下凡的仙？能打得过他再说吧。

    “你莫要气恼，我这小师叔说话不过脑子，你当他是傻子便可。”高止这话说得板正，竟全然听不出褒贬来。

    沈贺鲤一时间竟分不清高止有没有在骂他。好像是在骂吧？但又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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