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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说说自己的徒弟吧。

    “司青心性耿直，此次去皇城，定会遇上刁难，那些家族不足为惧，就怕皇族给她使绊子，我准备多给她带些伤药傍身，也请峰主看着点儿她。”

    云葳峰主淡淡一笑：“你对徒弟向来是放养，对司青倒是上心。”

    “司青从十大家族和皇城使者身上要贺礼一事，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收司青入门是不是做错了，她更适合去董放门下，做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第一峰弟子。”

    “司青也能做到沉下心炼丹。我颢天宗所追求的便是随心而动、率性而为，不管是做丹师还是剑修亦或是阵师，随心选择便好。”

    云葳峰主顿了顿，又说，“也有人可以样样都做得好。”

    “司青就是样样做得都好，但太苦了。”

    司青为了炼丹将灵力燃烧殆尽的模样，在柳舜长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司青自己做出的选择。”

    柳舜长老总能听到云葳峰主将这句话用在司青身上，次数太频繁了，他偷偷怀疑，峰主是不是在总能抛掉一切做出大胆决定的司青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峰主，您……后悔吗？”

    “不后悔。”

    云葳峰主几乎没有一秒钟的迟疑，答案脱口而出。

    无须柳舜长老说自己在提问什么，他也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柳舜长老望着比他年轻了百岁，却一头白发的云葳，心中酸涩地弯腰拜下：“我逾越了。”

    云葳峰主摆摆手：“放心，我既是颢天宗峰主，便会护好颢天宗弟子。”

    “您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不如……就让灵儿与你们同行吧，有她在，谷家可能会更上心一些。”

    云葳峰主微微颔首，应了这个提议。

    柳舜长老走后，云葳峰主又在主殿坐了半刻钟，便出门去了第一峰。

    第一峰的守门弟子行着礼说道：“峰主外出未归，还请云峰主稍等片刻。”

    “董峰主出去多久了？”

    “两日了。”

    云葳峰主闻言一笑，道：“那便不等了。”

    界南山脉，东南方位的一处山坳里，刚下完一场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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