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国内外糖价巨大的价差,对制糖企业是灾难,嘉禾却借此机会完成了糖业的进场。 如果是以往,郭阳不介意下面人贪一点,直接成为华夏糖王也未尝不可。 不过现在不宜太过高调,除了嘉禾已经是巨无霸企业之外,也和最高层知道他的特殊性有关。 可以赚钱,但不能太过。 尤其是制糖厂还涉及到广大的蔗农,一吨白糖的销售收入里面,有60%~70%是给蔗农的收购款,还有8%的税款。对三农,对地方财政,都太过重要。 糖业的布局其实只是郭阳顺手而为,赚点钱而已,最大的看点还是针对阿三。 郭阳和邹坤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就让其先行离开,然后才看向毕强,“你觉得邹坤怎么样?” 毕强坐在沙发上,说:“挺懂行的,但要说多专业,现在看不出来,而且国内糖业何时走出低谷还不好说。” 郭阳轻笑道:“对新品种没信心?” 毕强面色凝重,“实在是阿三的产量太吓人了,拜访了桂省几个院所,都有引进阿三甘蔗品种的想法,不过上级不批,对天禾卖蔗种是好事,对制糖厂就不一定了。” 郭阳将一杯茶水放到了毕强身前,“说不准哪天它就自己崩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毕强接过茶水,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郭阳,“阿三的甘蔗品种出现得有点突兀了。” 郭阳笑了笑,“怎么出现的不知道,但目前得知的消息是后遗症挺严重的。” 他知道毕强可能察觉了什么,但应该猜不到是天禾干的,问题不大。 相比给阿三的品种,留在国内的甘蔗和甜菜新品种产量上要稍微差一点点。 程迪带着天禾的投资再度回到了马邦,大约300万元的资金,对研究中心算是一笔不小的款项。 原本这笔钱要故意被合作中心贪掉,程迪还有些心疼。 但这会儿却好多了。 他正在克里希纳河河岸的一座小城上,这是马邦和卡邦的母亲河,流域内是阿三主要的甘蔗种植区。 卡邦在上游,马邦在下游,两邦之间关于水源的争端由来已久。 去年,马邦甘蔗大丰收。 今年,新品种就已扩散到了数个甘蔗种植邦,卡邦也是其一。 最近正值甘蔗需水高峰期,也是甘蔗生长关键期。 然而,上游卡邦用水量出现了暴涨,下游马邦则出现了用水短缺。 不过没人把原因怪罪到甘蔗种植上,反而聚焦于河流水权的争夺。 上游计划新建水坝,下游蔗农忙着打井取水灌溉。 时不时爆发的暴力冲突,似乎和往年争夺水源的争斗没什么区别。 但在程迪的观察统计下,已经有十几个村庄出现了水渠干涸、农田开裂现象。 打吧,打吧,再打得激烈点! 但别忘了还有棉花丰收带来的惊喜啊! 在摸准了情况后,程迪回到了孟买,合作中心账户里的钱不出意外的被‘挪用’了。 程迪悲愤的与校方大吵了一架,紧接着,天禾撤出了在阿三的投资。 孟买的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把天禾退出的原因描述为‘羞愧’。 “在合作的两年里,天禾没有任何成果,反而孟买大学农学院硕果不断。” “甘蔗新品种亩产量突破12吨,而华夏的甘蔗平均产量下跌到了不足4吨,巨大的产量让天禾羞愧难当。” “据称,在棉花品种上,农学院同样取得了重大突破……” 至于天禾投资的300万元,报道的媒体几乎没有,咋的,美利坚我们都敢骗,欺负你一家华夏企业怎么了? 程迪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在报纸和电视上留下的是失意的面容。 直到上了飞机后,“呵呵……呵呵…”他瘆笑了出来,那笑容让同一机舱的人有点毛骨悚然。 九月初,程迪回到了酒泉。 “老板,幸不辱命。” 郭阳也顺势从办公桌上翻出了两张媒体的报道,打趣道:“演技见长,奥斯卡小金人应该有你一座。” 程迪说:“没办法,被逼出来的。” 郭阳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有这种事还找你。” 程迪连忙摆手,递到嘴边的茶水也放了下来,“可别!我怕了,真怕了,老板!” 郭阳哈哈的笑了笑,“开玩笑的,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同样的种子可没有了。” 程迪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 郭阳笑呵呵的倒着茶,听着阿三的变化,判断着进程,现在看来这一天真不远了。 正好,天禾种业和嘉禾糖业在国内的布局也差不多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