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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让穆戎一怔。

    “不，不是……”他的语气里藏着点慌乱，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线一下子又低了下去。“我还没吹头，会弄湿，要不……先起来好吗？”

    穆戎问得小心翼翼。

    “好啊。”

    莫柒柒出乎意料的干脆。

    男人悬着的心还没完全放回原处，就听她接着道：“不过你得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才行。”

    “诚实……”穆戎茫然了一瞬。“回答问题？”

    “是啊。”莫柒柒眉眼弯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放心吧，不会故意刁难你，很简单的。”

    她这样说，反而让穆戎更觉得不安，于是，男人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可以不要回答吗？”

    闻言，莫柒柒直直盯着他。

    杏目含水，秋瞳映光，轻轻搧动的羽睫打落一片薄薄阴影在下眼皮上，衬得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眸格外晶亮。

    穆戎下意识就想避开她的目光。

    “当然可以呀。”静默半晌后，莫柒柒扯了下唇角。“我有问的权利，你当然也有不回答的权利了。”

    有前车之鉴在先，她这样说，穆戎完全不能放心，果然。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我们干脆分手算了。”

    “不可能！”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落下。

    穆戎脸色一变，表情惊怒交加，原本放在莫柒柒两侧的手也用力地收紧了，倒像是怕怀中的女人突然跑了似的。

    不过薛薛从头到尾就没有移动的打算。

    上次是她妥协，这次换穆戎妥协，很公平。

    四目相对间，两人视线交会的那一刻，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生扰动气流，短暂僵持过后，穆戎紧抿的唇松开，逸出一声无奈又纵容的轻叹。

    “好，你问吧。”他说。“我都告诉你。”

    莫柒柒想问的问题其实只有两个。

    一是出于担心，二是出于心结。

    至于穆戎是怎么收拾穆一典和穆辉的，过程她其实并不在乎，重要的是穆戎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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