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女孩侧头趴在床上,长发在床褥上逶迤散开。 她连鞋都没有脱,被子也没有盖,屋内有淡淡的酒气,她该是,喝了酒。 沈寒御缓步走到床前,凝眸注视桑浅浅。 从她醒来, 他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她。 此刻,沈寒御目光近乎痴恋地,一点点地,从她的眉眼移过,好似,要将她的模样, 刻进自己的心里。 明天,她就要回粤城了。 或许今夜这一面,便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面,以后,都不会再有相见之期了。 沈寒御不是没有和桑浅浅分别过。 甚至曾经有两次,他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苦心呵护的珍宝,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碎裂,茫然,心痛之余,生命也好像归于幽寂的暗,万念俱灰的冷。 可是眼下,却不一样。 她好好的就在他面前,他却不得不放弃她, 那种痛, 更尖锐,更难熬。 不得不隐忍所有情绪, 不敢稍稍对她展露半点温柔,就连此刻她睡着了,他想抱抱她,都不敢。 他怕他下一刻就会失去理智, 自私地,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如她所愿,再次和她成为夫妻。 可若真的那样,那她的人生,或许从此也就戴上了无形的枷锁,从此背上沉重的负担。 他眼下还算正常,可不久的以后 真和他成了婚,她不会有正常婚姻的幸福,就连分手,都得承受世俗与良心的非议。 一年两年,她或许能坚持,可三年,五年呢? 她就算心甘情愿,可他,怎能忍心,看着她被禁锢在自己身边, 就那样黯淡地过一生。 沈寒御动作极轻地替桑浅浅脱了鞋, 又拉过被子,盖好她。 目光再次落在桑浅浅脸蛋上,像是有一把钝刀,慢慢地将心脏剜出个洞来,空荡荡的疼。 沈寒御闭了闭眼,俯身轻轻在桑浅浅发丝上一吻,转头离开。 桑浅浅其实并没有睡死。 她颇有些头重脚轻,脸颊发烫,意识昏昏沉沉,脑海里断续闪过的,都是和沈寒御曾经在一起的点滴。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灯被打开时,她隐约能感到有人进了屋,却只是不想睁眼。 还能有谁呢,她迷糊地想,不是她哥,就是她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