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桑浅浅醒来,看到沈寒御此刻凝视她的眼神,或许,也会被其中深不可测的温柔与爱意所深深触动。 沈寒御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 很多时候,他过于淡漠了些,甚至行事手段极为无情。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风云诡谲的商场,走到而今这一步,更不可能在与阮承的较量中胜出一筹。 可唯独面对桑浅浅时,他所有不好的一面,下意识就会在她面前隐藏。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耐心,温柔与纵容。 一场迫不得已的分别,让沈寒御度过了压抑到极点的几个月。 这种被极端压抑的汹涌的情感,沈寒御甚至都不敢让它一下子重新释放,而只能努力地忍耐着,克制着,自我平息。 因为他怕会吓到桑浅浅。 可饶是如此,他发现自己而今的容忍度,也似乎变低了许多。 只是看到她和别的年轻男同事说笑,只是因为她流露出不想和好的意思。 心底那种暴虐冷酷的因子,就会蠢蠢欲动,想要不惜代价不顾后果,将她留在身边。 而一旦她朝着他露出笑容,哪怕只是轻声叫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甚至,只是一个生动的小表情,沈寒御便能什么都不计较。 如果爱一个人,情绪轻易就被对方拨动,是一种病。 那他现在,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飞机落地,已然是晚上十二点多。 郭木杨在机场等着他们,望见沈寒御带着桑浅浅走下飞机舷梯,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睛。 “这机场怎么还有沙子,都进眼睛了。” 郭木杨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迎过去。 等沈寒御走到自己面前,等两人视线一交汇。 向来沉稳的郭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就跟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几步奔过来,给了沈寒御一个紧紧的拥抱。 最好的兄弟,朋友,知己,本来以为他可能性命不久,而今突然能好端端再度出现在眼前,这种得而复失的激动与狂喜,有谁能懂。 向来不喜与除了桑浅浅外的任何人有任何肢体结束的沈寒御,也罕见地没有推开他,只平心静气地等候着郭木杨主动松开自己。 抱完了沈寒御的郭木杨,转向桑浅浅,难掩激动与钦佩,“桑小姐,要不是寒御在,我真想也抱一抱你,以表达下我对你的崇拜敬仰之情。你怎么能那么厉害呢?” 那么多名医都说无解,桑浅浅愣是能找到解药,怎一个牛字了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