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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我早就打过了。”

    顾盼把账本合上，眼神里闪着一丝猎手般的光芒。

    “王厂长已经立了军令状，今天晚上，第一批货就到。”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们今晚，玩点更刺激的。”

    ***

    电话那头的王厂长，在接到顾盼电话时，一听要加急，嗓门直接亮了八度。

    挂了电话，他一脚踹开车间大门，扯着嗓子对着里面吼。

    “都他娘的别歇了！城里那家‘好运’卖疯了！今天所有加班的，工资翻倍！夜宵我让食堂给你们炖肘子！”

    钱和肉，是世界上最有效的强心剂。

    整个代工厂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核燃料，机器的轰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流水线快得跑出了残影。

    晚上十点，星光百货熄灯打烊，万籁俱寂。

    一辆巨大的加长半挂车，却亮着雪白的大灯，如同一头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后门卸货区。

    司机探出头，冲着早已等在门口的周莉莉和顾盼喊了一嗓子。

    “老板，货到了！”

    周莉莉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看着那巨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车厢，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辆卡车，而是在看一座会移动的金库。

    车厢门“哐当”一声打开。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一直顶到车厢顶棚的纸箱。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我的乖乖……”

    周莉莉看着四个卸货工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箱箱地往下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转头看向顾盼，声音都在发飘。

    “盼盼……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顾盼手里拿着货单，正冷静地核对着箱子上的标签，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多吗？”

    她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心脏狂跳的笃定。

    “我倒觉得，可能撑不过这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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