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见妄临正单膝跪在白茶的榻前,姿态是全然驯服的卑微,可当他抬起头,看向闯入的两人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卑怯,只有如同护食野兽般的警告。 虞渊的视线在那幅刺眼的画面上停留一瞬,便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对不祥的红花瓶放在了靠近门口的柜子上。 那花瓶与这雅致的闺房格格不入,其散发的阴冷气息似乎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越烛则直接得多,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妄临,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浅笑,语气却带着刻意的亲近,对白茶说道: “姐姐,前院有些杂务,正缺人手。我看这个家丁还算伶俐,不如让他去帮帮忙?” 他一句话,便要支开这碍眼的存在。 几乎是同时,虞渊在一旁自然地在桌边坐下,目光扫过那对红花瓶,又落回白茶身上,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我正好无事,便在这里陪你。这两样东西……需得有人看着。” 一瞬间,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妄临的脊背肉眼可见地绷紧了,下颌线收紧,但他没有抬头,更没有出声,只是将所有的情绪压在那低垂的眼睫之下,等待着他唯一主人的裁决。 白茶的目光在三人之间缓缓扫过,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妄临的肩膀,仿佛在安抚一只即将暴起的猛兽,随即抬眼,对着越烛和虞渊,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好。” 她同意了越烛的提议,也默许了虞渊的留下。 这一个“好”字,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妄临猛地抬头看向白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受伤,但在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目光后,他又死死压下了所有情绪,低下头,哑声道: “是,小姐。” 他站起身,看也未看虞渊和越烛一眼,如同沉默的影子般退出了房间,只是关门时那稍重的力道,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越烛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得意地瞥了一眼被“赶走”的妄临,随即眼中杀意尽显。 “姐姐,我等会再来陪你。”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