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本,后宅妇人,是不该妄议政事,但裴念祎的父亲曾官居太傅,这番话,乍听之下,毫无干系,细品之下,却暗合朝堂倾轧的机锋。 安远侯眼底锐光一闪,心内惊涛暗涌,面上却依旧一派凛然正气,厉声呵斥:“荒谬,朝堂之争,岂是这般儿戏手段!” “儿媳妄言,请公爹责罚。”裴念祎当即低头请罪,姿态恭顺无比,心内却冷嗤。 装!谁不知道你听进去了。 安远侯的面色越来越黑,如暴风雨前的浓云压城。裴念祎恭敬侍立一侧,红唇极轻微地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转瞬即逝。 就在他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穿透之际,一道身影步履带风,疾步而来。 “父亲,此事恐有内情。” 见到来人,安远侯面色更沉:“查到了什么?” “昨夜二弟自春棠院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流春阁。”沈钦同语速快而稳,旋即起身,附在安远侯耳边低声道,“方才礼部侍郎急遣心腹来问,昨夜与他家庶子同去的三人,今晨,均被发现遭人净身。” 沈钦同抬眼偷瞄安远侯的神色,道:“儿子觉得,这件事,应与流春阁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安远侯声音冷硬,不耐地摆手。 沈钦同的话,无形中洗清了裴念祎此刻的嫌疑。安远侯目光晦暗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那探究的意味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不去。 沉默之下的交锋,令人头皮发麻。 几息之后,他才沉沉开口:“镇北将军凯旋,陛下恩典,今夜麟德殿设宴。你二人好生准备,谨言慎行,勿失侯府体统。” “是。”二人齐声应道,垂首目送安远侯拂袖而去的背影。 裴念祎沉沉松了口气,这老狐狸,还是不好对付啊。 沈钦同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其实,不止安远侯怀疑,他更有理由怀疑,“裴念祎,沈钦烨的事,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当然。” 沈钦同沉默着走向她,目光交汇之时,他沉声问,“那么,这件事,跟我舅舅有关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