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回主子,为首的三个百夫长说,” 夜影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 “他们此生只认白詹阳将军,旁的人……不敢奉令。” “只认白詹阳?” 时衿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案几,发出“笃笃”的轻响。 “说得倒比唱的好听。” 她合上放在案几册子,推到旁边,身子微微前倾。 “原主的爹都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坟头草怕都长半尺高了。他们现在说忠诚?是真念旧啊……还是觉得谁都配不上领导他们?” 夜影垂着头没接话,暖阁里只剩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时衿嗤了一声: “说白了,就是眼高于顶,觉得你一个没来多久的‘新人'掌着兵权,又看着你不断往上爬,心里不服气罢了。” 她伸手端过桌上的青釉茶杯,抿了口冷茶,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这种刺头,留着也是碍事,你怎么看?” “属下以为,找个由头,当按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夜影抬头,眼底映着烛火,却没半分动摇。 “只是他们中有两个是当年白将军的亲卫,手底下还有些追随者,若是处置得急了,怕余下的人心里生疑。” “生疑?” 时衿放下茶盏,茶盖磕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响。 “他们现在能安安稳稳待在军营里,吃的是我拨的粮,穿的是我给的甲,凭什么生疑?” 时衿说这话确实有底气,她确实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军队里。 她起身走到夜影面前,从空间中摸出个药瓶。 瓶身刻着细密的云纹,递到他面前。 “这里面是忠心丸,你拿去。” 夜影双手接过药瓶,只静静等着下文。 “把药全倒出来,找个干净的铜壶,用温水化成水。” 时衿的声音落在烛火里,字字清晰。 “明晚给收编的人发晚膳时,混在汤羹里,一个都不能落下。” “这药无色无味,混在汤里跟清水没两样,你只管放心。” 她顿了顿,目光转回到夜影身上,语气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