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婆大人-《家有美妻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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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次见司煜时,我从窥视窗上探出半个脑袋,他却从里面开了门,那条疤明明很细很细了,他的眼神也没那么颓靡。

    他说:”谢谢你的向日葵,今天我要出院了。”

    原本隔着一扇门,我有数不尽的话要和他说,但现在他把门打开,我有些无措。

    他看清了我的惶恐,语气尽量不吓到我:”你的鱼汤也很好喝。”

    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夸奖,就转身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天上的神邸突然降临到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后来我父母吵架,出事。

    我离开了原来的家,那个电话卡也被我扔进垃圾桶里当做前尘往事扔掉。

    再后来,楚茗兰带着强劲的资源出道,司煜当老师指导她,同她搭戏,让她几年内斩获最年轻的影后称号。

    5

    一件前尘往事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司煜再度重提,还被贺帆川当面打断了。

    贺帆川见我一笔略过,薄镜片后的一双丹凤眼晦涩难懂,”我给你机会当个女配,你是不是和我表示一下感谢。”

    我心头冒出烦躁的情绪。

    他继续说:”鱼汤很好喝吧?司煜记了这么多年。”

    我:”……”

    当晚我亲自买了一条鱼,在煮汤的时候,微信冒出一个验证消息,看对方的备注是”司煜”两个字,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我巴不得自己年少无知没做过任何蠢事。

    第二天。

    我将保温盒啪得放在贺帆川桌上,桌子微微震动着……里面是熬了半个晚上的鱼汤。

    糟糕,没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撩起薄眼皮看我:”我从来惹过你吧?这么大的火气。”

    当然没惹过,但我讨厌所有和楚茗兰有关系的人,比如她爱慕的贺帆川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人。

    司煜太走心了,还能和贺帆川一起合作。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午饭时间,贺帆川拿出保温饭盒里的鱼汤自顾自喝起来,一副”真香”模样。

    副导编剧还有一众主演齐刷刷地看着他:”帆川,这汤这么好喝?”

    他喝了口,淡淡道:”白清何做的,这得问她。”

    我只觉得早上的底妆不够厚,脸皮底下一片火辣辣的。

    果然有人呵呵笑着:”你们在谈恋爱吗?”

    我直起腰杆:”没有。”

    再多问几句,真的解释不清了,包括我这个角色怎么来的。

    临时搭起的桌子上响起筷子滚落的声音,我再看时,只见司煜弯下腰身捡起,重新拿了一双,面色如常地闷头吃饭。

    拍完下午的戏,我在车边碰见了一个不该碰见的人,司煜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我无视他,司煜却握住我开车门的手,我猛地缩手,他却愣了神。

    他眉梢有些颓丧,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对不起,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当年给我送向日葵的女孩,我尝试过找你,可是……”

    我冷冷提醒他:”前辈说不知道的事情,我在综艺里都说过。”

    我说我喜欢他。

    他说不喜欢克隆羊。

    我说自己是他的粉丝。

    他说白小姐不要乱讲话。

    他既然坚信楚茗兰是当年的女孩,就该继续欺骗自己,做她的骑士。

    我略带讽刺的语气并没有让司煜动怒,他沉默冷静后说:”清何,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找我,算我欠你的。”

    最后,他笑得勉强挤出几个字,有些苍凉道:”不要找贺帆川,好不好?”

    暗恋男神多年他避之不及,我心灰放弃后,他反主动来追求我

    我拉开车门,”前辈教会我的,靠自己不如找靠山,而且我靠什么吃饭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太多了。”

    他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

    我早就不是那个摇着向日葵从探窗里冒出头告诉他哥哥很好的白清何,我希望他也能明白。

    司煜修长的身影晃了晃,我知道他最不喜欢我这种女人的,他喜欢单纯的,像楚茗兰一样。

    连在采访说错话都能被洗成天真和单纯的快乐女孩。

    车门关上那刻,他抓住我的手:”清何,我可以保护你,你也不需要强迫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为难自己?”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见到你我就恶心,我更愿意为难自己。”

    司煜浑身一震。

    在他无比落寞的眼神中,我开车离开。

    6

    最近总是下雨,这部剧快杀青了,我的角色只剩最后一场。

    司煜总是拍不好和我的戏份,每次都要磨蹭许久,要我说一句:”前辈,你敬业一点好吗?”才能好好拍。

    我向来不喜欢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

    司煜从不会刻意接近我,但下雨天的伞总会打到我的身上,没吃早餐那天,他一定会将早餐交给我的助理。

    起初我并不知道,我甚至夸了很多次助理的厨艺。

    如果他愿意对一个人好,事无巨细,甚至纵容了我远离他而染上喜悦的眉梢,他知道我讨厌什么,所以从来不刻意接近。

    他按断过无数次楚茗兰的号码,那首”I will always love you”再也没响起来过。

    可我的戏终究会拍完,杀青那天,我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城。

    剧组在郊外,一辆不该出现的车静静地停着。

    楚茗兰戴着墨镜,长腿从车上跨下,我以为她要找司煜。

    结果她停在我的面前,神情颇为倨傲,用力将我拽到车内,美甲掐得我生疼。

    一群人莫名其妙看着我被拉走。

    而我刚坐下,楚茗兰一巴掌朝我甩来,拽住我的头发:”白清何,为什么毁了珊珊的婚礼。”

    她肯定查清楚了。

    但没有证据。

    ”你这恶毒的女人!”她神情气愤,疯了一样扯我的衣服,”当初敢这样对珊珊,我就这样对你!”

    这时我才惊觉车后座有人,看着两个人里应外合,都没打算下放过我,我顿觉后怕……

    眼睛落到油门的位置,正准备鱼死网破。

    我刚伸出的脚被高跟鞋狠狠碾压着,楚茗兰眼神不屑,但手法狠辣。

    我绝望地被扯得头皮生疼,脑中浮现出很多画面,笑得有些滑稽:”姐姐,父母在黄泉路上看到你这样对我,肯定很后悔把你生出来吧。”

    ”闭嘴。”

    我被重重甩了一巴掌,嘴里都是血腥味。

    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猛地砸开了。

    贺帆川神情散漫依靠在窗旁,收起手中的安全锤,摆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楚小姐,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楚茗兰扯着我头发的手掩饰般得缩回,想不到贺帆川会突然出现,她脸上一阵青红皂白。

    ”帆川,我们在闹着玩呢。”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任性的女孩。”

    悦耳平缓的声线让我恍惚觉得,她一定是温柔调皮的女人。

    在心上人面前,形象就是一切,楚茗兰表现得像只怯怯的兔子。

    借着这个机会,我脱下脚底的高跟鞋,狠狠朝她的脸扔过去,踹了一脚她的肚子后,连血液里都泛着冷。

    她哭得梨花带雨:”帆川,她好可怕……你救救我……”

    喜欢装是吧。

    可看到楚茗兰的脸,我的手无力顿住了。

    它抖得厉害,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我推开车门跑了出去,风灌得脑子一阵清醒。

    我们长得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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