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奂陵瓷-《重生后我成了首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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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看过他诗文,歆羡他文采出众的京都举子,在这件事后,开始纷纷质疑他那些诗文,是否有人捉刀代笔而成。

    直到他十四岁参加春闱,一举夺魁,做了大邺最年轻的状元郎之后,质疑的声音才渐渐消弭下去。

    听他这样说,暮归柳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那桩旧事,于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又旧事重提?不是跟你说了,当初我也看过你那首诗,写得极好。也正因此我才没有收你做学生,你需要的不是一个老师,而是要去官场上沉下来,历练一番。当年我若开了门,那才真是耽误了你!”

    “至于云濯么,虽然天真烂漫了些,但还算聪慧。说起来,当初我也是看她身世可怜,正好她又合我眼缘,这才答应了云桓,留在京都做她的老师。要真说有教什么,却也没有。”

    谢玠垂眼看着桌上青釉印花童子采莲纹茶杯上的纹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你的学生,教或没教与我也没有干系。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临遥那边,你如何打算?”

    “你们暮家的人,这两年来,可是越发没有分寸了。”

    临遥此地,有士族林立,又盛产茶叶井盐,是南北往来的咽喉要塞,历来富庶,堪比京都。如今的临遥刺史出身暮家嫡系,名唤暮归柏,已近知天命之年。

    按理来说,只要他安安分分在这个位子上再多待两年,便能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于子侄后辈的前程,亦能有所助益。

    只可惜这人是个拎不清的,眼见要卸任了,却被有心人查出来他勾连士族,贩卖私盐的事。

    从来盐铁暴利,虽然天家牢牢将这两桩生意抓着,但也知道防不住有人以权谋私,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是以只要不过分,上面的人也都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可若涉及到士族,这便犯了大忌。

    而暮归柏做临遥刺史,又得益于当年谢玠的举荐,所以今日他才会来。

    不过这事虽然牵连到他,但说起来时,他也只是寻常态度,并未抬眼,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曾重一些,可听在暮归柳耳中,却犹胜惊雷。

    他心里明白,谢玠虽然是问他准备如何处置这件事,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在谢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或者说整个暮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断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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