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人只有在经历过极大的苦难,才会对微不足道的惊喜感恩戴德。 午夜已过,官鸣脸上的汗,沿着冷峻的下颌线滴到玄色的衣服上,留下一圈圈更深的墨色。 岚婉轻声问:“王爷,你感觉怎么样?” 官鸣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低沉:“疼,如火烤!” 岚婉再问:“忍得住吗?” 官鸣说:“嗯!” 二人便不再说话,岚婉见官鸣虽然汗流浃背,但没有出现上次满身通红,险些爆体的症状,这已经极好了。 只是别人也许不知,她深知此时的官鸣正经受什么!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在火上翻烤,每寸肌肤都痛得在叫嚣,这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当然,官鸣从来都不是一般人。 五年,他从意气风发变成世人眼中的残废王爷;他从傲娇王爷变成现在拴在笼子的有毒之人;他从帅气 的冷酷王爷变成丑陋的面具男。 他还活着,活得铁骨铮铮,活得让人心疼。 不知何时,官鸣的眼睛睁开,便陷入一双如清泉的眸子里,里面有怜悯、有疼惜。官鸣皱了皱眉头,怜悯,是他讨厌的。 岚婉平静地说:“青三,开门!” 青三立马兴奋起来,打开笼门,一下子就窜了进去,扶起官鸣,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青三瞥见蒲团也已经湿了。 岚婉挣扎着要起身,官鸣哑着嗓子说:“你要干什么?” 岚婉说:“我想给你号号脉!”其实她更想把矮塌让给官鸣。 官鸣脸色苍白地说:“你别动,我过去!” 在青三地搀扶下,他走得有些慢,每一步都要用十足的力气。 吴先生赶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岚婉的矮塌旁。 官鸣坐下,颤抖着拿出帕子,擦了擦左手腕,伸到岚婉的矮塌旁。 岚婉又一次无语望天,她无奈地说:“我没有洁癖!” 官鸣低声说:“流汗,太脏!” 岚婉又一次刷新对官鸣的认知。 疼死永远比不上脏死。 他是不是洁癖的到了极致。 岚婉小心地将右手放在他的手腕处,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太过于虚弱。 她让吴先生准备了些盐水,让官鸣喝下。 官鸣望着盐水满脸嫌弃。 岚婉笑着打趣道:“喝药都没见你这么为难过!难道王爷要被一碗盐水为难死?” 官鸣也没有力气和她计较,安静地喝了,青三赶紧拿来衣服给他换上,省得在这阴冷的地方染了风 寒。 一番折腾,岚婉受伤躺在矮塌上,官鸣毒发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岚婉微翘嘴角说:“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像难兄难弟?” 官鸣不觉得,他倒是觉得他们俩个像患难夫妻,但他没有说出口。 清晨,官鸣的体力恢复不少,自己走出了石室,岚婉依旧用针封了伤口,被人抬回了望月阁。 皇宫,景渊帝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每月十五他都睡得不是很好,他怕传来不喜欢听的消息。 花公公给赶紧拿来龙袍,伺候景渊帝穿衣洗漱。 看他眉头紧锁,花公公小心地说道:“皇上,不要过分担心!虽然我们的人被誉王清理了,但以前传回来的消息表明他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好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