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几经周折,章州城终于还是陷落了。 李玄和宁雅韵站在距离城池百余步的地方,看着城头最后的一伙守军跪下请降。 “章州一下,你和叛军之间就隔着利州而已。你可准备好了?”老帅锅甩甩麈尾问道。 “没什么可准备的。”李玄说道。 “就没有些近乡情怯的心思?”宁雅韵笑道。 “长安对于孤而言,不是故乡。”李玄冷冷的道。 王者威仪,越发的浓郁了啊! 宁雅韵看了他一眼,“老夫其实更希望能看到秦国公,而不是秦王。” 这是隐晦的劝谏: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神智。 十余骑疾驰而来。 “殿下何在?” 为首的男子下马过来,行礼,“殿下,窦重兵败,夹谷关,丢了。” 李玄呆立。 宁雅韵愕然。 那么快? 哪怕判断窦重必然会出击,但李玄万万没想到,他会败的如此之快。 “窦重领军出击,石忠唐一直在左近,两军大战,不到一个时辰,长安大军就崩溃了。” “窦重被俘,能逃回去的估摸着不过万人。” 彻底完了! 李玄苦笑,“他败的,就如同是一个初哥!” 初哥上阵,一触即发。 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军。 “叛军必然往长安去了。” 赫连燕寻到了赫连荣,“殿下这里需要一个借口。” “没有什么借口!”赫连荣摸摸光头。 “殿下攻打章州太慢,天下人会诟病。”赫连燕说道。 赫连荣说道:“那是章州,守军是大唐人。殿下仁慈,不忍杀戮同族,仅此而已。” 李玄在章州城下待的太久了,按照以往北疆军攻无不克的犀利,由不得天下人不怀疑他在坐山观虎斗。 “这是个局,长安想坐观殿下与石忠唐两败俱伤。可自家却缺粮,最终无奈出击。而石忠唐其实也想坐观咱们和长安厮杀,只是可惜,殿下就是不打雄州,如此长安也不敢出击,两军相安。” 韩纪笑的很是得意,“长安两面遇敌,李泌定然最想击败国公,可他知晓这是个奢望。于是他调转刀口,让窦重冲向了石忠唐。” “记住,殿下仁慈。”赫连荣再度强调,“不是殿下不攻打霸州,而是……殿下上次说了什么?” “都是一家人,何苦!” “对,令包冬把这话散出去,散的尽人皆知。” 一句话,殿下的名声必须洁白无瑕。 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道德上的,李玄并无洁癖。 从得知消息后,他就在远眺长安。 “数百年未曾失陷的长安城,丢了。” 李玄拍着城头,边上突然递来一个酒囊。 王老二笑嘻嘻的道:“殿下喝酒。” “好!” 李玄接过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 姜鹤儿在不远处说道:“谁说王老二傻?” “说他傻的,是真傻子。”赫连燕忙的不可开交,百忙中来安抚自己的闺蜜,“接下来便要大战了。叛军经营南疆多年,这一战并不好打。” “不好打也得打。”姜鹤儿说道:“殿下说过,唯有击败石逆,他走进长安城中,才会问心无愧。他直面天下时,才会问心无愧。” “这近乎于重新打江山了。”赫连燕叹道:“殿下,必然问心无愧!” 李玄喝着酒,说道:“当初孤在长安城时,曹颖时常说,长安当年背叛了父亲,要孤要踏在长安之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