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俏媳妇得见公婆-《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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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步伐持重步步生莲,踏进寝宫——
    帘幕后,是谁泡在水中,神思空茫,眼光看向远远,似乎意欲看穿那束缚一切的石墙?
    她长发披散在身后,手臂轻轻搭在浴桶上,单手扶额。
    那肩背上还有狰狞的血口,结痂,将要愈合,那脖颈却稚嫩纤细玉光泛泛,却不乏轻红密布,又是谁曾流连于此,将她含在唇 齿中,肆意爱抚轻怜?
    那步伐一顿,这一刻也愣愣看着这一幕——
    那人未曾回头,却能感受到楚楚风姿,那单手扶额的姿态,仿佛也带着无限惆怅与深重,那样的姿态,不该由这般风华正茂的人儿露出。
    她这一顿,那人却已经发觉。
    珠翠叮当一声,随着来者顿住的脚步静止。
    那厢,黑曜石顺着她的玉 臂滑下,快箍不住那纤细的腕,险险就要滑入掌中。
    她回眸,淡淡,眼底或多或少有些古怪与羞赧。
    看她抿唇,听她无奈启齿?
    “民女,恭迎皇后娘娘大驾。”
    ……
    “阿嚏。”
    御书房里,是谁无奈扶额独坐,深思不属——
    他揉了揉鼻子,打喷嚏不知何故,民间说法却似乎是因为被谁念叨着,此时心里也是分外饱满,溢出温柔。
    ……
    “阿嚏。”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从后山打来的温泉愈泉水早已凉透,若不是有人突然打断,她都不知道还会泡到什么时候。
    只是这一泡……
    身体里的灼热似乎便平和了许多?
    以至于她还能难得穿着微厚的春装,端正坐在公婆面前,装做知书达理的模样。
    后院里,是谁支了桌子,相对一盏清茶,几盘糕点?
    桌子上,某雁埋头不语,一脸复杂难言,紧张难耐?
    对面,是谁含笑的眼神将她淡淡围拢,便像是——
    看着自家的女儿。
    而这样的眼光出现在外人眼中,仿佛便能叫做审视——
    令人汗毛炸起。
    她在这样的目光中无所遁形羞赧不言,似乎终于也生出了一种叫做紧张的感觉,前所未有。
    桌子下,那细绢已经被扭成麻花——
    她从不爱带手绢,如此,手中的白绢,却是桌上的桌布……
    这厢静默无言,却终究——
    被人打破。
    “你就是雁儿?”
    ……
    皇后娘娘从无话可说中憋出来一句废话,努力装作亲和的样子,那脸上……
    却颇有三分僵硬?
    她也深吸一口气,微呼,启齿——
    “是,民女东方雁,见过皇后娘娘,承蒙关心。”
    这样公式化的对答似乎彼此都受不了,终于是谁像亲爹一般打开了话题,吆喝着开口——
    “这又不是在宫里,你们这般装模作样装给谁看?来,喝茶喝茶,来,吃糕吃糕。”
    ……
    一碗清茶递到了面前,她在这样的澄澈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此时愣愣,顺着那莹润的手视线往上,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眸,此时似乎带着刻意,带着拘谨,带着自己也难以言说的复杂?看着——
    她。
    眼中,波光明灭。
    她双手平伸刚要接过,却听那厢淡淡哀怨的启齿道——
    “我记得,你对皇上,都是自称儿臣。”
    她愣了愣,险些打翻手中的茶盏,却反应过来连忙稳住!
    她呐呐红唇半张,一脸傻样看着她,眼中颇有些茫然有些懵懂,那短瞬的惊愕后,又似乎明白了其中真意,一抹绯红,慢慢爬上了脸颊,难以自已。
    她嗫嗫嚅嚅,那声儿臣终究没能出口,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雁儿谢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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