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陌上少年行 第二十九章 白北千-《山海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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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胖认得这三人,应该说整个外院的弟子基本上都认得这三人,除却他们是靖阜学府内门弟子的这层身份外,他们另一个头衔,却更为靖阜学府中的弟子所忌惮。

    那便是这一行三人,皆是内门中刑罚阁的执事弟子。

    为首的那人叫林曲白,乃南鸢六城洞陵城两大世家之一——林家的二公子,一身修为约莫处于玄关十二重的境界,一手剑法已练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传闻此人在靖阜学府的府榜之上也是排名前二十的存在,实力高强,但此人为人极为自负高傲,不可一世,除了对府榜的前十之人和其兄长略有谦逊之意外,其余之人接不被其放在眼里。

    左边的那人叫厉末北,乃南鸢六城海青城的枪法世家——厉家的少主,修为约莫处于半步玄关十二重的境界,比林末北稍差一线,据说此人一手枪法舞得密不透风,已经略得其家族枪法的一丝精髓,在府榜上也是排名与二十之前的人物,但为人性子冷傲,不喜与人交谈,门中也无多少好友,与林曲白一道多是碍于世家门户之间的关系,其自身对于交友一世却不大感兴趣。

    右边的那人叫上官御千,乃南鸢六城洞陵城两大世家中另一世家——上官家的少主,其修为大概处于玄关十一重巅峰的境界,比之其身旁两人稍逊一筹,虽然其在府榜之上也声名赫赫,但其为人却不被众弟子称道,因其修行之功法乃是传承于上官家的少阳功。虽此功法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大中至正,浩然正道的阳刚之气,但其实则乃是极为阴邪,令人不齿的修行功法,传闻中上官世家的上官家主年轻时修为不精便风流成性,沾花惹草,一身精气外泄的厉害,到了中年却阳气不足,阴亢阳违,成家多年仍无一子嗣。而终有一日老来得子,心里可是宝贝的紧,为了上官家的独苗不重自己的蹈覆辙,他在上官喻千十二岁之时便早早传授其少阳功,并寻得一名三阴寒体的少雏妙女当其功法入门时的绝佳炉鼎,从此之后,修行资质不过寻常的上官御千进境神速,仅仅六年光景,便从毫无修为的平凡人一跃成为玄关十一重巅峰的修行者,可由于其初尝禁果的年纪实在太小,因此早早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纵使他身入了学风醇正的靖阜学府,但强迫女弟子与其发生关系的勾当可不少做,许多人都为此愤愤不平,但其身后实在家大业大,但凭其父为其起名为“御千”二字为名就可想而知对于这些事的纵容程度是有多宽松。况且内门的师长和同为世家之人的那些内门弟子都没有太多异议,使得其作风愈发嚣张跋扈,内门外门之中不知已有多少女弟子遭其毒手。

    这一行三人都是不好惹的主,除了厉末北心醉修行,对于其他事情置若罔闻以外,其余两人行事皆为高调张扬,待人寸利必得锱铢必较,在靖阜学府内的风平一向不甚俱好。而且,这林曲白和上官御千皆为顾素曦的倾慕者,但由于顾素曦极为依赖顾安的关系,让这两人一贯的作风手段都被消弭,而少年心性,不免争强好胜,况且在自己倾慕的女子面前,更要证明自己更值得她依赖,因此,这两人素来和顾安都是不对头,在五年前的那场的那场混乱之中也早与顾安结下了梁子,但在他们看来顾安就是靠着妹妹的照拂才能在靖阜学府呆下去的低贱下人,外貌相异的两人一点都不像是真正的兄妹,可两人之间共处之时顾素曦流露的情绪却是不像是单纯的兄妹之情,那是很深很深的依恋,就像是一对历经风雨的璧人。

    与两人坦诚表明地兄妹关系相比起来,他们更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对来历不明的兄妹之间的关系绝不单纯,若不是贫寒子弟带着富家千金私奔,就是市井小民得了世家小姐的青睐从而远走他乡做亡命鸳鸯,两人的生活环境能让人非常明显地看出来所受到的待遇是有很大区别的。顾素曦秀雅绝俗,顾盼之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为人极有礼数,待人进退之间,都流露着书香门第世家小姐的婉约得体,清雅高华的气质。而顾安却不尽然,其平日里性情寡淡,沉默寡言,虽然也有与厉曲白相似的世家子弟冷傲之气,但那种冷漠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更接近于薄情寡义,冷血无情,似乎他从来都没有与这个世界亲近过,不求人不爱世,仿佛只有与顾素曦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这个人间其实是有让他可以奋不顾身去守护的美好。

    林曲白与上官御千有着典型是世家子弟的性格,内心的控制欲极其强烈,他们从小到大除了在顾安这里连连吃瘪之外,十几年来都过得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显赫的家室能满足他们一切的喜好。如今遇到了顾素曦这样的人间尤物却恋而不得,性情极端的走向让这两人对顾安的敌意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潜移默化地加深,而梁胖作为顾安在靖阜学府中仅有的朋友,与这两人也不免有过多次照面。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我的人总是这样,在自己认定的对错面前,宁可牵连与其所憎之事物有关之人,混淆是非,亦不会留取一线,日后相见。

    “呵,我道是谁,这不是顾安那个家伙的跟尾狗吗?我想想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梁哑巴!”

    上官御千阴阳怪气地嘲弄道,其间还装作一副故意记不起梁胖的名字恍然大悟后的模样,微微上挑的眉头间,毫不掩饰地透露着像是对着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般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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