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眠付用酒精替姬怜美的伤口消了毒,疲惫地叹了口气。 现在已是三更天,白玉承将姬怜美背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跟个血人儿似的,一张脸几乎是无法直视,吓得眠付一点儿打瞌睡的念头都没了。 “殿下,您这次做得太过了,我了解您想保护她的心情,但以伤害她为代价,这样的保护,是她所能接受的吗?姬怜美小姐毕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看来,杀个人或许没什么,可她呢?她能接受吗?你还这样硬逼着她,让她亲眼目睹一个人被她杀死.” 白玉承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这次,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会这么大.” 白玉承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七岁,他当时吐了几天几夜,食不下咽,后来也就习惯了,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竟会让姬怜美近乎癫狂。 出生战国,大家都见惯了血腥场面,早已是见怪不怪,可姬怜美到底是个现代人,让她亲自经历这样血腥的杀戮,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眠付,她的脸只是被血溅到了,为何会出现这种烫伤一样的痕迹?” “大概是因为她的心理作用吧..就好比说你闭着眼睛,有人一直提醒你,你手上的纸片是绣花针,时间一久,你会真的以为你手上拿的是绣花针,扎在自己的身上,还会感到刺痛” 类似于现在的催眠魔术。 “你现在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将她带回小木屋去,好好休息。”眠付收拾好他的药箱,对白玉承说。 “你帮我送她回去吧,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我.”白玉承抚摸着她惨淡的面容,无奈地微笑着。 “你还打算瞒着她你失忆的事吗?” 白玉承向外走去的脚步骤停,停留片刻后,他头也不回地说道:“瞒着。” 秋雨密密地斜织着,带着不可言说的哀怨,轻轻落在白玉承的肩上,发间,激荡起细微的水花。 淋雨而行的少年像是没有感知的木头人,任由雨水流淌,在睫毛间凝成水珠,代替落不下来的眼泪,悄然成书。 他走向了账房,烛光还暖暖地摇曳着。 裳初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纱裙,敲着白玉算盘,记录这一整天的开销。 她见门口有人影晃动,便跑上前去开门,走进来的,是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失魂落魄的白玉承。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快擦擦吧。”裳初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披在白玉承肩头,让他擦干头发上不断向下低落的水珠。 白玉承没有动手擦头发,反而盯着摇曳的烛火,慢慢地问了一句: “是你做的吧..” “什么?”裳初不知所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