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蔡秀芬笑看着姜大队长,闻言,姜大队长刚吸了口旱烟,猛不丁被呛得连连咳嗽,见状,蔡秀芬直接笑出声:“怎么,这是觉得我说的不对?” “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也不怕老大他们听到笑话。” 咳嗽声好不容易停下来,姜大队长一言难尽地看眼蔡秀芬。 “有啥好笑话的?难不成我说的不对?” 蔡秀芬不以为然。 姜大队长把熄灭烟锅,随后连同烟袋一起放至炕柜上。 “你这是要去哪?” 蔡秀芬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孙孙,即姜国安的儿子,她见姜大队长下炕穿鞋,不由问了句。 “我去大哥那边转转。” 老父亲明个过大寿,虽说整件事由大房一手操办,他是老二,和老三出钱出人就好,但作为兄弟,他总不能真什么都不帮把手。 何况爹娘就生了他们仨兄弟,如今二老上了岁数,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他去陪陪他们说说话也好。 “别忘了把那件大棉袄子穿上。” 对于姜大队长去姜大伯家,蔡秀芬没有异议,不过为免姜大队长出去被冻着,禁不住叮嘱穿厚点。 “啥大棉袄子,黎宝不止一次说过,这叫羽绒服。” 由于家里各房间都装有取暖管道,乃至客厅都温度适中,因此,只要不出家门,姜大队长和蔡秀芬,及家里其他大大小小都没穿后棉服。 就譬如现在,姜大队长上身只穿了件毛衣薄毛衣,再套了个比较贴身的羽绒马甲。 “不就是叫法不同。” 蔡秀芬给姜大队长一个白眼儿:“这老了老了,竟然也矫情起来,可说到底,你不照样是死老头子一个!” 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穿好,姜大队长转头看向蔡秀芬:“你这婆娘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棉袄子里装的是棉花,而羽绒服里面装的是吗? 这老婆子在北城待的时间比他要长,咋就到现在都不知道棉袄子和羽绒服的区别? 姜大队长暗自摇头。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即将走出房门,身后传来蔡秀芬的声音,姜大队长脚步不由顿住。 “我能说你啥坏话?” 视线落在蔡秀芬身上,姜大队长板着脸问。 “说我不知道棉袄子和羽绒服的区别。” 两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又从未红过脸,感情自不必多说,这也代表着对彼此很了解,哪怕对方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难猜出他(她)在想什么。 这不,蔡秀芬嘴里的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姜大队长心虚地错开目光。 “承认了吧?” “我承认啥?没事净瞎想!” 姜大队长摆摆手:“歇你的吧,我走了。” “死老头子,别想着挣扎……” 蔡秀芬声音不大,但姜大队长尚未出房门,自然有听在耳,只见他瞬间老脸一红,接着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很显然,姜大队长无疑明白蔡秀芬所言是何意。 而蔡秀芬这时却一脸笑容,且眉眼间有点小得意。 想在老娘手掌心挣扎? 没用! 就算是躺进棺材里,老娘照样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这不是蔡秀芬自吹。 事实上,姜大队长确实被蔡秀芬拿捏得死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蔡秀芬并非是个不讲理的,在大事情上,她都会听姜大队长的,即便有不同意见,会对着姜大队长道出。 譬如姜黎嫁给洛晏清这件事。 两人当着全家人的面把话说开,总结起来,都是为了宝贝闺女好。 因此,事后,彼此心里没结什么疙瘩。 “娘,我爹呢?” 姜黎走进房门,没在炕上看到姜大队长,不由问了句。 “你在院门口没看到?” 蔡秀芬笑问。 “啊?”姜黎不解地眨眨眼,但转瞬她反应过来,说:“我带着团子他们三个在村里转了会,这不刚进门嘛!” 言下之意,她没一直在院门口。 蔡秀芬没接话,而是问:“团子他们呢?” “被薇薇带着找林丹和颜柔玩了。” 姜黎笑说着,见蔡秀芬给她使眼色关上房门,二话没说,就将房门合上,继而问:“怎么了?”搞得这么神秘,难不成老娘要和她说什么悄悄话? “上来坐。” 蔡秀芬揭开被子,边把怀中熟睡的小孙孙放下,让小家伙自个躺着睡,边招呼姜黎上炕。 姜黎:“你该不会是一直抱到现在吧?” “咋啦,不能抱?”蔡秀芬帮小孙孙把被子盖好,就见姜黎摇头:“我可没说。不过你从小哥他们回来抱到现在,胳膊就不难受吗?” “难受个啥?”蔡秀芬不以为意:“以前在地里上工,一干就是整个上午,双手基本上没闲下来的时候,那才叫累呢!可再累又能有啥法子?大家都一样,这不多挣点工分,一家子人吃啥……” 说到这,蔡秀芬摆摆手:“不说那些老皇历了,眼下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不少,家家户户有自个的地,想怎么干是自家的事,不愿意受累,便少种点地,在城里找个挣钱的营生,只要能养家糊口,我看也挺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