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旁的李二旺瞧着两人如此,不由的嘶了一声。“你们俩这就属于自己掏自己口袋,这工钱发不发的有什么意思?” 然而当李二旺此言一出,立时被正在帮忙调整柜子的曹师傅给提溜到了一边,沉声斥道:“你有接话的功夫,都能敲一根楔子了。” 闻言,陆政安和宋淮书对视一眼,默默地握着彼此的手忍不住笑了出来。 铺子既然提前装好,陆政安也不想再等,同宋淮书商议了一下后,便带着宋淮书返回化龙镇,准备将作坊里已经制好的果脯先行运来一些。趁着五月节这个机会开张,正好试一试行情。 不过在同曹师傅说这话的时候,曹师傅抬眸看了眼两人,慢悠悠的问了句:“铺子都要开了,你们牌匾可订了?” 看着陆政安和宋淮书表情一呆,曹师傅沉静的脸也不忍不住变了变。“你们,不会忘了吧?” 见状,陆政安讪笑一声,“没有,就是事情太多,给忘了说了。” 对于铺子的名字,陆政安和宋淮书很是头疼了一阵子。最后两人思来想去索性偷了个懒,直接拍板叫陆氏干货。 虽说土是土了点儿,但却简单好记。 知道陆政安和宋淮书开张心切,牌匾的事,曹师傅也没让两人操心,让两人回去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和二旺将让人送到了城门口。 铺子一装修好,陆政安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想到几日未见的闺女,怀着激动和思念的心和宋淮书坐着马车星夜兼程往化龙镇赶去。 两人在原阳拢共待了五日,等到下了马车时,原本正顶着一张大荷叶同姥姥嬉笑的陆星沂,却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扑到了姥姥怀里,从胳膊的缝隙里偷偷观察了看了两人片刻,眼圈儿开始红了起来。 陆政安和宋淮书看着自家闺女如此表情,只觉得心疼的像是刀割一般。哽着嗓子对她拍了拍手,哄道:“星沂,不认识爹爹了么?” 而宋兰氏也没想到陆星沂见到儿子儿婿会是这般反应,一时间也觉得颇为心疼。将人从怀里拉出来,笑着问道:“昨儿晚上不是还念叨着想爹爹么?今儿爹爹回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快,快去让他们抱抱。” 说着,宋兰氏轻轻在陆星沂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拍,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在巴掌落到陆星沂屁股上后,小丫头立时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喊道:“爹爹,爹爹们,坏。” 看着嚎啕大哭的陆星沂,宋淮书忙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了半天这次将人安抚下来。 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还有红着眼睛的宋淮书,原本想把女儿交给岳母和淑仪婶子暂带的想法也顿时打消了。 握着宋淮书从原阳带回来的风车,陆星沂仰头看着她,软软的说道:“爹爹还走么?” “走,咱们家就你父亲一个人挣钱太辛苦了,爹爹也要去帮他忙。” 闻言,陆星沂拿着风车并没有吭声,只是整个人蔫蔫儿的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在当陆政安和宋淮书到家的第二日,马云涛带着管家便找上了门。 陆政安看着马云涛眉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翳,还没等他开口,马云涛便又换了个脸色,笑呵呵的对陆政安拱手说道:“恭喜陆公子,不过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您这作坊开张,怎么也没通知一声?”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哪里值当劳动马掌柜。”说着,陆政安将马云涛让进院里,还没等两人进屋,便听马云涛说道:“方才来的时候,看到陆公子园子的桃儿已经快熟了,今年的桃干也快开始了吧?今年您这作坊一开,能出的桃干应该比去年更多了。等到这桃干一卖,陆公子这腰包又能鼓一鼓了。” 听着马云涛带刺的话,陆政安好似并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笑了笑直言道:“辛辛苦苦一整年,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两么?我们乡下人比不得马老板,自然得更加努力。” 马云涛听陆政安这话,还当是在恭维他,笑了笑道:“诶,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眼下陆公子家的桃干在林州也算是打出名声了,以后光靠桃干怕也是能赚不少。”说罢,马云涛看了看陆政安的脸色,见他老神在在,压根儿就没有接自己茬儿的意思,索性也不想再绕弯子。 “咱们也算是共事两年了,某待陆公子如何,相信陆公子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今年的桃干,某……” 没等马云涛说完,陆政安悠悠的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而后看向马云涛,满是歉意的说道:“我知道马老板待我很是不错,不过今年怕是不能再跟马老板合作了。” 陆政安此言一出,马云涛立时变了脸色。“陆公子这是何意?去年的桃干能卖的这般好,某的云祥斋也是出了一份力的。陆公子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就不怕被人说过河拆桥吧?” 马云涛身后的管家一听主家竟然说这种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忙干咳一声,用膝盖撞了撞他的后腰。 待听到管家的咳嗽声后,马云涛便自知失言了,面色一僵忙开口赔不是。“对不住,一时太惊讶有些口不择言了,还望陆公子不要同见怪。” 闻言,陆政安将手里的茶盏放到桌面上后,笑着摇了摇头。“马老板,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咱们得说清楚,咱们虽然合作过两年,但不代表有了这两年,我家的桃干非得卖给你不行。拆不拆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只想说,我们家的桃干能够大卖,不是你帮的我,而是我们互相成就。毕竟以去年的情况,若是没有我家的桃干,怕马老板也得关门大吉了吧。” 马云涛没想到陆政安说话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面,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急,脸色更是青一阵紫一阵的,就跟作画的调色盘一般。 见马云涛如此,陆政安觉得同他也没再谈下去的必要,便要起身送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