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生时最喜螣蛇纹与芍药花,后来有些出身寒门,亦或者是世家里头庶出郁郁不得志的,借着楚王殿下这份闹得人尽皆知的遗书,高登青云,为怀念这位楚王殿下,便私下在衣袖上纹螣蛇芍药纹,这些人于国于民,俱是大才,以此纹样为标识,平朝堂内外不平事。” “先帝爷怎得未曾认出?” “因二者合在一处,极难联想到先楚王,且当时先楚王去世已久,先帝爷倒也一时未曾想起。” “只是五十年前一场烧尾宴,有一位大胜犬戎而归的将军酒后失仪,对先帝大谈怀念先楚王之情,又将螣蛇芍药纹实情吐露,先帝一手提拔之人,私下竟如此悼念当年楚王,缘何不气?那位将军在宴席上被当场格杀,也是自此之后,先帝疑心日重,看朝堂诸多贤良,如见楚王残党,故而他宁重奸佞,也不肯重用有可能念着楚王余泽的贤臣,乃至如今江山,一派山河日下的暮气。” 说到此处,胡荣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透着讥讽的笑意:“那场大胜的好处,本该是老平阳王、如今的镇远将军、以及被当场格杀的此人,三人共分,不过再如何泼天的富贵,分享的人一多,自然微不足道。” 贾珍照听出其中关窍,问道:“是老平阳王还是镇远将军设局害了那人?否则怎会御前失仪至此?” “平阳王府何等富贵,如何能看得上那一点好处?”胡荣锡嗤笑,“咱们的镇远将军,素来果决狠辣。” 贾珍照低语道:“如今倒是看不出来一点当年的手段,那位王七娘子在京都内可是出了名的不成器,听闻还有隐疾,但镇远将军倒还如珠如宝的捧着。” “她上头可是有六个兄长,镇远将军对一个可有可无的姑娘家也这般看重。” 胡荣锡看向贾珍照,笑意愈发嘲讽:“有些人做多了缺德事,天注定没好下场,如咱们师徒,又比如镇远将军。” “他膝下那六个郎君都非亲生,不过是收养来维持镇远将军府荣光的工具,自然偏疼那虽生来有疾,却是他亲生的王七娘子,不过,还有一件事……”胡荣锡的手抚上贾珍照的头顶,犹如当年将眼前这个权珰从永巷带回来那般,“如今这登高的梯子给了你,能不能抓住,端看你自己的本事。” “那王六郎……身世与其他养子不同,镇远将军迟早要养虎为患,至于真相是什么,要看你与那岑小郎君能查出来什么了。” 与当年一般无二的言语入耳,贾珍照有一瞬间的恍惚,旋即颔首:“您只管瞧好便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