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左相林、杨暗起恶斗-《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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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争左相林、杨暗起恶斗

    为迎接戈长风、阿思诺凯旋而归,朝廷在丹凤楼举办了盛大的欢庆仪式。

    笳鼓声声,震彻天地。数千名禁军士兵甲戟鲜明、队列整齐,每十步一岗,从朱雀门一直绵延到了丹凤楼,足足有十里之遥。

    丹凤楼下的广场西侧,太常寺少卿贾升正在听乐工陶子的汇报。

    当贾升闻听指挥演奏的太乐丞黎清称病没来时,不禁又气又恼,道:“哼,他这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么!”

    贾升望了一眼众乐工,唉叹道:“他不来,又有何人来指挥呢?”

    陶子听后拍了拍胸脯,说他可以指挥演奏。贾升虽很不情愿,可一时为了应急也只好答应了。

    演奏的《秦王破阵图》虽说已演练了多回了,可是由于初次遇见如此盛大的场面,加之又是临场指挥,陶子不免十分紧张,致使演奏现场一度十分混乱。

    贾升不时在众乐工间来回奔走,累得他焦头烂额。

    丹凤楼下。

    太子和荆王、福王、盛王、丰王、煌王等人分列于东侧;林弗、陈业硕、汪拱、杨嗣郎等一班文臣以及禁军大统领陈行甲、褚言忠、封存胜等一班武将立于西侧。

    杨嗣郎疾步走到了贾升身边,怒斥道:“贾大人,如此重大朝仪,为何乱糟糟的?”

    贾升怯声道:“回大人,乐工们初遇如此隆重场面,故而心怯,加之黎乐丞有病在家……”

    “休要找什么借口!”杨嗣郎拉长了脸,“陛下素来重视梨园、宫乐,而你身为太常少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失职!”

    贾升哆嗦了几下,劝他息怒;说等此曲一过后面就好了。

    “哼,那就等着瞧吧。”杨嗣郎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河西节度使戈长风率着阿思诺、敏泰父子昂首阔步走了过来。阿思诺年过五旬,身材魁梧、阔面黄须,他一边行走,一边不时向朝臣们点头示意。敏泰年约三十,长得豹头环眼,鼻下两撇八字浓须;虽说个头不高,但体格健硕、身手敏捷,将一把圆月弯刀使得出神入化,活脱脱一位立地太岁模样。

    当阿思诺父子二人路经林弗身边时,皆仰迈着脸未吭一声,傲慢而过。

    林弗装作并未在意,只是轻轻的摇了下头。

    一边的汪拱见了不禁怒从心中起,喊住了阿思诺:“将军好大的架子,见了林相为何连声招呼也不打?”

    “哟,是汪大人,”阿思诺回过头来朝地上啐了一口,“末将一介武夫,只知疆场杀敌,从不会谄媚他人,这难道也有错?”

    “你忘了朝规了?”汪拱受怼,气得脸色通红,“你功劳再大,也不过官居三品,难道还要让宰相拜你不成!”

    “哼,末将本是胡人,那些汉人礼数,老子还没弄清楚呢!”阿思诺说罢拧身而去。

    汪拱恨恨地跺了下地,道:“真是骄横无礼!”

    阿思诺和敏泰来到了太子跟前,毕恭毕敬地拜见过太子。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炫帝带着懿妃、高峻等人赶到了。

    戈长风、阿思诺和敏泰等人赶忙上前参拜。

    待迎接仪式一毕,众皇子和朝臣们陪着炫帝前往御园宴饮。

    宴席之上,炫帝心情十分愉悦,对着众人高声道:“朕即位数十年来,与吐蕃大小不下二十余战,然皆不能使其臣服。此次两位将军率军西征,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便攻克了黑石城,迫使吐蕃签立和约,真是居功至伟呀。”

    戈长风、阿思诺道:“陛下圣明,四海归心。”

    汪拱出列,奏道:“河西走廊乃我大唐之臂膀,此次大捷,不仅沉重打击了吐蕃,也使丝绸商贸之路重新得以畅通。”

    “确是可喜可贺。”林弗高声道,“陛下,黑石城大捷,不仅重树我大唐天威,还稳定了西域各国。此役皆赖陛下英明决断、指挥有方。”

    炫帝听了不时的含笑点头。

    “陛下,臣有一议,”阿思诺语气凝重,“黑石城一战惨烈无比,我军伤亡过万,还望陛下犒赏三军,优抚那些阵亡将士。”

    “嗯。朕不仅要优抚那些死者、伤者,还要重赏你和戈将军,”炫帝双眉一扬,“传旨,加封戈长风为西平郡王,阿思诺为靖远侯。

    戈长风、阿思诺听了慌忙跪拜:“谢陛下隆恩。”

    林弗道:“陛下,今河陇已定西线无忧,为防北境突厥南侵,可命阿思诺率部重回旧地——授降城休整,也可了却将士们的思乡之情。”

    炫帝“嗯”了声,扭过头去问阿思诺可否愿意?

    阿思诺心无准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太子见了上前一步,奏道:“父皇,河陇虽定,可是吐蕃、羌人未必真心臣服;为防其反复,儿臣以为还需命三军就地休整、以屏障京畿重地。”

    阿思诺对着炫帝嘿嘿一笑,道:“既然太子殿下说了,那臣就留下是了。”

    “好吧。“炫帝轻轻点了下头,“我军虽获大胜,可已是疲惫之师,那就留驻河西休整吧。”

    “是,臣遵旨。”阿思诺回道。

    参加完贺宴,贾升累得身子骨似要散架了一般。一进家门,他一屁股躺在了长椅上,惬意的眯上了双眼。

    管家贾顺和乐工陶子在一边小心侍候,为他按摩、松骨,说些宽慰的话。

    贾升小憩了一阵,突然睁开了眼,骂道:“娘的,今日演奏场面极其混乱,让老子丢尽了颜面!”

    “大人息怒,”陶子干笑了下,“还不是因为黎清那个老家伙,故意称病不来,让您当众出丑。”

    “此人素来不服管教,老子早就想辞掉他了!”贾升直起身子,皱眉道,“只是他一走,又由何人来指挥?”

    “大人,您看奴才如何?”陶子小声道。

    “你?”贾升眼露不屑,“就算了吧。”

    陶子“嗯”了声,又道:“对了,那宫庭斗鸡赛一事,您还有何吩咐?”

    贾升一扬头,道:“不办了!”

    “这是为何?”

    “这几日陛下忙着庆功,哪有什么心思观赛!接下来他又要接见褚漠寒,举办万国朝贺大典,怕是无暇顾及哪。”

    “这……”

    “林相之意呢,将斗鸡赛改放于秋季。”贾升缓了下,命陶子将赛事推迟举办的消息通知下去。

    林弗回了月堂,正躺在长椅上歇息,汪拱和杨嗣郎来看望他。

    稍作寒暄后,汪拱道:“大人,阿思诺真是无礼,连您也不拜。”

    “可不是么,”杨嗣郎道,“这个老家伙,如今眼里除了东宫,谁都搁不下了。”

    林弗干笑了下,道:“那二位之意……”

    汪拱抢先道:“大人,汪某以为欲废太子必先除掉此人。”

    林弗叹了口气,道:“他新立大功,又蒙陛下恩宠,难哪。”

    “大人勿忧,阿思诺缺心眼,不过一匹夫耳,岂能斗得过您!”杨嗣郎恭维道。

    林弗“嗯”了声,缓缓道:“老夫派阿思诺西征,本想着借吐蕃人之手除掉他;可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不仅没死在战场,还大胜而归封了一个靖远侯。”

    “大人为相多年,什么风浪没经过,难道还怕了一个区区侯爷不成?”汪拱道。

    “你误会了,”林弗轻捋了下胡须,“老夫并非惧他,老夫所虑者,是他手下那两万同罗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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