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左相林、杨暗起恶斗-《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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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林弗道:“同罗骑兵攻城拔寨、剽悍无比,号称大唐第一铁骑;二位试想,阿思诺驻防河西,一旦京城有事,同罗铁骑不出三日便可赶至城下。他手握劲旅,就连陛下也有所忌惮呢。”
“如此说来,他是动不得了?”
“嗯。”林弗点了下头,“自韦直、石峥等人一死,文臣之中再也没人敢替东宫说话了;不过那些武将呢,就不好说了。陈行甲、戈长风、褚言忠等一些老将,虽未表明态度,却也力图保持中立。”
“难道您就能忍下这口气?”
“不。”林弗摇了下头,“老夫在等一个人,只有他能帮我除掉这心头大患。”
“谁?”汪拱问。
“褚漠寒。”林弗缓了下,肃然道,“石峥死后,左相一职不是一直空缺着吗?依本朝惯例,陛下想让他来接替,已命他进京了。”
杨嗣郎听了很不高兴,道:“这个褚漠寒,不过大老粗一个,他也能做得了宰相?”
“杨大人,此乃陛下之意,”林弗紧盯着他,“近三十年来,由节度使而入朝拜相者不胜枚举,已成本朝惯例,褚漠寒当然也不例外了。虽说他不懂文墨,可陛下看重的是什么,是忠心!”
杨嗣郎听了不禁十分失落,瞅了眼汪拱,道:“林相,那我们二人呢?”
“是呀,我等好不容易除掉了石峥,难道要将此位拱手让与他人不成?”汪拱道。
“二位放心。二位乃老夫之左膀右臂,老夫岂能坐视不管?!”林弗阴笑了两声,“虽说陛下下了口谕,可是中书省的任命诏书还被我压着,迟迟没有下发。”
“大人高明,”杨嗣郎心头一喜,“不过,一旦陛下问起此事……”
林弗干咳了两声,汪拱急忙掏出了手巾递上前,让他唾出痰液来。
“放心好了,老夫自有办法应对,”林弗指了下案几上的公文,“这些公文呢,老夫尚需处理一下,二位若是再没什么事,就请改日再叙。”
汪拱、杨嗣郎当即会意,于是向林弗告退,离开了月堂。
林弗歇息了一阵,缓过了精神,随手翻看了一遍南诏发来的急报,不禁大怒,道:“这个冼通,真是无能至极,竟会有如此惨败!”
“相爷,”扈管家在一边轻声道,“冼通又吃败仗了?”
“是的,数万精锐损失殆尽。”林弗长叹一声,“陛下若知此事,可如何交待哪。”
屋内一时寂然。
这时一个仆人来报,说是汪拱又来求见。
林弗听后愣了下,自语道:“这个汪拱,怎么才走就又来了?”
“那大人之意……”仆人问。
林弗思忖了一阵,有气无力的挥了下手:“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汪拱进了屋子,拜见过林弗。
林弗并未起身,打了个呵欠,一脸疲态,问他又有何事?
“回大人,刚才杨嗣郎在,有些话呢,下官没敢多讲。”汪拱嘿嘿一笑,道。
“别打什么哈哈了,可是为了左相一职?”林弗瞪眼道。
“是的。石峥一倒,朝政重担全压在了您一人肩上,下官不忍大人劳累,想为您多分担些。”
“老夫不是说过了,圣上早有意中人——褚漠寒了。”
“那,在下斗胆一问,您也希望他出任左相?”
“当然不了。不过,此乃陛下之意,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岂敢违逆!”
“可是,这也太让人寒心了……”汪拱一脸沮丧之情。
“实不相瞒,老夫扳倒石峥,就是想让你来出任左相;待我老退后,你再接我之职。”林弗板起了面孔,“可没想到那姓杨的一点也不知趣,仗着后宫有懿妃撑腰,非逼着老夫挺他不可。”
“可不是么。杨嗣郎不学无术,只知贪财纳贿,岂能为相!”
“这些毛病呢,老夫都能忍。当官的谁不想为自己和家人弄点钱财?那你也得会弄。老夫是担心哪,他一旦做了左相,恐怕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没错。”汪拱点了下头,“别看他现在只是个五品的御史中丞,可尾巴早就翘上天了。他若再高升一步,眼里哪还会有您!”
“杨嗣郎眼光短浅、急功近利,丝毫不懂为官之道,”林弗突然睁大了眼睛,恨恨道,“就凭他跟褚漠寒过不去这一点,老夫也不会答应!”
“这是为何?”
“褚漠寒是什么人哪?他是渔阳、卢城两镇节度使,手握十余万重兵,称雄一方。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多少还能镇得住他;可一旦杨嗣郎上了台,像他那样嚣张跋扈惯了,非得把褚漠寒给逼急了不可,到那时,唉——”
汪拱听后恍然大悟,道:“大人深谋远虑,让人折服;不过,他要是非上不可呢?”
“这个——”林弗思忖了下,道,“依老夫看,左相人选,陛下尚在褚漠寒和杨嗣郎之间摇摆不定;而懿妃呢,当然也不会闲下了,定会替其兄长说情。老夫呢,也只有相机行事了。”
“那就有劳大人了。”汪拱凑上前一步,“若有什么事,下官随时听您差遣。”
艾允回府后,趁着荆王饮茶、歇息之机,将当日在街头巧遇李云翰之事告知了他。
“太好了,”荆王听后惊喜万分,静思了一阵,忽又皱紧了眉,“不知他此番进京意欲何为?”
“回殿下,属下一时匆忙,未及多问。”
“当年李云翰客居江陵时,本王见他才识非凡,曾许诺荐举他入朝为官。”荆王踱了几步,道,“他此次进京,莫非也是为了仕途?”
“或许是吧。”艾允微带笑意,“殿下正当用人之际,何不将其网罗至麾下?”
“嗯,本王也早有此意。你呢,尽快带他来见。”
艾允赶忙诺了声。
次日上午,炫帝和懿妃用过了餐,决意去梨园一同赏戏。他等了许久,仍迟迟不见懿妃出屋,于是在高峻的陪同下出了寝宫,沿着太液池边散步。
炫帝缓步走了一阵,忽见前面梅花丛中有数只纤纤细影摇晃,仔细一看,却是宸妃在和两个宫女说笑。
不待宸妃上前参拜,炫帝疾步走到了身边,笑道:“梅花映佳丽,好似仙女降凡间哪。”
宸妃听了嫣然一笑,欠身道:“难得陛下一赞,臣妃倒好生不自在了。”
“是么?”炫帝凝视了宸妃一阵,见她脸若桃花粉嫩无比,不禁动了芳心,道,“难道是朕平日冷落了爱妃不成?”
“怎么会呢。”宸妃扭捏了几下身子,轻挽着炫帝的胳臂,道,“爱妃只是一时激动罢了。”
二人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梅花,一边说些有趣的话儿。正在兴头上,懿妃匆匆赶到了近前,见二人举止亲密,不由得起了妒意。
“陛下,说好的去梨园观戏,找了半天也没见着。”懿妃嘴角一撇,“原来却在这儿呢。”
“今岁天寒,梅花也比往年开得晚了些。”炫帝干咳了两声,“一早路过塘边,恰逢这花苞初绽、香气袭人,朕故此耽搁了。”
宸妃细眉一挑,对着懿妃笑道:“娘娘来的正好,也一同赏梅吧。”
懿妃瞪了宸妃一眼,回过头,冷冷地道:“陛下滞留于此,是在逗美人开心吧。”
“爱妃,这算什么话!”炫帝立时耷拉下了脸。
“陛下喜新厌旧,又何必用赏梅来搪塞。”懿妃说着呜呜抽泣了几声,扭腰便走。
炫帝一愣,丢下了宸妃,去追懿妃。
炫帝追上了懿妃,轻挽着她的胳臂,一边为她拭泪,道:“爱妃也太小心眼了,就容不得朕与其他妃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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